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这么的来了。
早上出工那前儿,是个阴天,空气里悬浮着和雾一般的东西,水涝涝的,湿漉漉的,叫人觉着身上的皮肤都不再那么紧绑了,有些轻松加愉快的那意思。
都放了好些炮了,那雾样的东西变得有些沉了,耐不住寂寞了,零零散散的就和化了一样,开始接二连三的落到地上了。跟着,天上就落下了丝儿丝儿样的,又细又小又长巴的,还连着下的,不大不大的小雨珠儿。
站在排列上的晓章,就问他身边的,那些个有收音机的,还好听天气预报的弟兄们。今儿有没有雨啊,雾啊什么的。
跟着他既是练习也是能干些活的,由他带着跑排列的杨冰就说:那你还能信啊,“四大不准称”吗。
几声不忒大的笑声,前前后后的响起。晓章装做很严厉地说杨冰:不许这么和师傅说话,知道不!
不咋地了,那笑声一下子和爆发了似的更大了。就连晓章他自己都没绷住,跟上笑了。把杨冰那是笑的都捂着嘴、弯了腰的。
呛呛好几回了,咋也没个好一点的办法。但晓章他们等不得了,“争取”了指导员、张队和师傅他们的同意,就这么地了。刘玉莲回到后勤,一是在伙房当保管员,二那还在队部里帮个忙兼做文书,收收发发,弄些文字材料啥的。这第二个活原本上是杨冰的,但她是死活不去后勤,说那样还不如回到指挥部了那。正好啊,晓章他们就把她提溜起来,做了排列员了。顺便的也把言小可弄起来,做了排列员,叫她负责在中间那一块儿,再帮帮大平弄那加长线。齐秀丽和李艳红都没动,还是做他们的放线工。
这些个变动,都是在前几天早上出工时,在车上宣布的,当时啊,的确是在班上乃至队里,都产生了“巨大”的反响啊。在宣布的头一天晚上,晓章找个理由,把这几天里老是和言小可了,李艳红了,杨冰了,找个种理由上晓章他们宿舍的齐秀丽谈了一次话。没别的,就是给她讲了班上、队上的一些情况。当然,不利于大局的、团结的,晓章统统都没和她说。说了又能怎样那,也就多一个人有想法罢了。
齐秀丽很平静的接受了,还跟晓章表示了自己的决心了那。说:自己,还要咋样咋样的工作,不会咋样咋样的啊。
晓章第一个念头就是,假如他能在今年的奖金考评会上说上话,一定给齐秀丽评一等奖金,叫她和排列员的一样。并且以后,只要是他林晓章在这个放线班里、在这个队上,齐秀丽啥时候都是一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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