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疼痛过后(第1页)

今夜,一定又是失眠了!

那天回家,晓章是由邻居家的大叔领着,在镇子上卫生院的太平间里,看见了早就平躺在那张冰冷的,铁床上的父亲。当时,晓章就觉着没啥力气再支撑他了,双腿一软跪坐在那铁床前面了。

那一刻,是不是睡着了?晓章不知道,那能不能算是睡了。打那刻后,再呀,呵呵呵,没睡过啊。

晓章也没啥忙的,大都是有“那些”能耐的人指使他做这、做那的。啥几乎都记不得了,就是按老法儿、老礼儿的那磕头,叫他记得是自己的头都磕破了。

烧了“头七”后,晓章就催促还在省城里上大学的大妹,赶快的回去上学。泪水涟涟的大妹问他:哥,那你那。

晓章回她说:我你还用管吗,上你的学去吧,啊!

晓章哪儿都不去了,就在家里,没事就抽烟,抽的他和弟弟们待的那屋里,就和着了那样的。

娘劝他,完事了还得回单位去,不啥的就早点走吧。晓章没回娘的话,就是还抽烟。

夜喽,就是一个睡不着,晓章不太在乎的,就看着放着他这屋里的父亲的遗像,一遍遍地看那!有时,还用他自己的手啊、脸啊啥地擦擦“父亲”那。

要说晓章有啥想法,那他自己都不信的,他啥都没有,更别说想法了。真的啊,就是啥都没有了,连哭他都给生生地忘了啊!他还问过自己,咋就不知道疼了那?为啥啊?

不少有过那种经历的人都说,身后最结实、最牢靠的那座大山倒下了,身后没啥遮挡儿了,就觉着身上寒冷,不可遏止的直打“牙门骨”,真是冷的直想吐,恨不能自私把自己也给整死了。那就啥啥地都不用管了啊!

最小的,刚刚上了初中的小弟弟,好多次的都在夜里醒来,偷偷的打量着晓章这个大哥。晓章知道,但他没去戳破罢了,就装做不知道。

整整是在家里待了十天。

娘说:大儿啊,你得回单位去了吧。其实,娘要不说,晓章也不知道,自己还要或者应该做啥了。晓章想起了自己带回的那钱。就和娘说,是队上领导和同志们给的。

呀,这么多钱那。和娘在一起都高中毕了业在铁路上待业,这回要顶替父亲当铁路工人的二妹,大概是头次见这么多的钱,很惊讶地捂着她自己的嘴。

晓章这才看清了那是多少钱,他都没数过的。大憨他们是二十,师傅是五十,队上是一百,那剩下的一百四十,大概就是杨冰的吧。晓章没和家里人说这钱,是咋咋地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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