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的仪器车,在夜色中、在冬日的田野里,像一个吃醉了酒的大汉,摇摇晃晃的、东倒西歪的、努力睁大着自己的眼睛,叫它放射出贼亮贼亮的光芒那样,蹒跚着步子,走在崎岖的乡下的路上。
晓章特别的喜欢这样夜色,喜欢这收了工的仪器车。在这样的氛围里,他静静的看着、想着。
回来几天了,还真是发现了班上不少的问题。尤其是老蔫、杨冰说的,一直影响施工进度的,大线接触不良的问题啊。除去有泥啊、土啊、雪沫子了啥的,还有就是,小线和大线连接的那地方,有不少的事啊。可能高压胶布用的太久了,也没注意,有的都不那么沾粘了。那天就是,晓章在六道老被叫号时,跑到那里摘去了手套,用手一直握着大、小线连接的那地方。哎,它就好了,仪器组再就不叫号了啊。
那天收工了,晓章连饭都没给它吃,一气儿就把那三十几根大线,是一个一个的过了“筛子”,通通地看了、也整了一遍。等给他打来饭的杨冰、老蔫、言小可、齐秀丽他们回来后,晓章又指挥着他们几个,把那些个备用的线也整个儿的,整了一遍。二天那,几乎就没有老叫人家仪器组叫号的事了。
你说说的,啊,没病是不死人的啊。指导员就老是重复着说这句话的。有一回,说了一半,不咋地就说啥也不再说了。你是咋问、谁问就是个不再说了,还不大好意思的,那样的,偷偷地笑了,晓章知道这是怕他多心啊。
今天也是,刘队又把后勤车整上来了,加快了放线班搬家的速度,结果尽管出工略略的晚了点,六十五个照样给它拿下!
刘队还说那:晓章,你就“倾好”吧,只要是这车没事了,我就把它整上来,就给你搬家。
收了线、也收了工,好多的人都挤到刘队的那个,在车箱上罩了一大块儿苫布的老解放车上去了。李艳红那是更快,拉着小不点直接就进了驾驶楼里去了。老蔫、大平,齐秀丽他们,跟“赶蛋”似的,吵吵八火地挤到仪器车的前仓里去了。
后回来的指导员,就站在车头那儿,像求情似的那么说:弟兄们,给老哥哥整个地方,叫咱们,也在外面站了一天的人那,也算是歇歇脚了呗,啊。
后仓里基本没人了,就是一车的大线。师傅和大憨还把中仓的门打开,叫晓章、杨冰进到里边去。
原本上,晓章是想进去的。但他刚一起身子,就觉着有啥拉、挂着他一般的,细一看才知道,是杨冰在拽着他。
不的了师傅,我想倒一会儿,有点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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