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里，大憨不咋陪着刘玉莲散步去了。

没啥事了，早早的把队部收拾好了，也把库房的那一堆儿、一块儿的给鼓弄完了，打扫打扫自己，洗漱完了，刘玉莲早早的就回到了、现在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宿舍里去了。

睡得太早了，反到是睡不着的，不睡，就着不大亮的灯光想看看书。可看啥那，刘玉莲想不出来。不咋地，就看着张杨冰的空铺了。

刘玉莲知道，大憨是在陪着林晓章。几乎一收工，就能看见大憨和在学校那样的，老是和林晓章待在一起。有事没事的，还好和林晓章闲说话那。

林晓章的嗓子，就在着一、二天里哑了。说话的声儿都那样的了，就和在嗓子眼儿那放了多少东西那样的。他要不使劲说，你还得使劲去听。要不，他说啥你都听不到。师傅说，这几天的功夫林晓章就把哑语学会了。

没事的日子里，大家伙都在猜侧，林晓章和杨冰之间到底发生了啥。咋地呢，一个说走了就走了，连点风声都没有啊？另一个那，是啥都不说，不说可是不说，还乐和的在面上，还叫大家伙啥都看不出来。这事整的，糊涂庙，糊涂神儿。

起初，刘玉莲也不大很明白，也不是太关注。但后来，刘玉莲还是一点一点的想明白了。啥事，要把细小的情绪、节奏变化分析分析，在回头看看，就是不明白，也能知道它个一，二，三来啊。

最初，杨冰是天天跑出去做啥，刘玉莲那是能猜它个八九不离十的。那些日子里，杨冰就和个精神病样的，睡的晚，可起的却早啊，老有精神了。一天到晚的脚步轻灵，神采飞扬的，出入、穿梭在宿舍里、检修房里、还有排列上啊。特别的是刘玉莲可注意杨冰的小嘴儿了。老是够够儿着的努着。上边就老好像要破了似的。这些，呵呵呵，过来的刘玉莲知道啊，那是叫男孩子给弄的。就和自己刚刚和大憨好上的那前儿似的啊，老是就喜欢给他亲着的，裹着，咬着，吮着的。

好像就是元旦那没几天，有一次杨冰就早早的回宿舍里了，好像哭的厉害。刘玉莲还问她，可她没说话，哭够了还笑上了呢。有一回，还莫名其妙的和刘玉莲说，还是大憨那样的男孩子好，听话啊。刘玉莲就和杨冰闹似地说，那你就爱大憨，叫我去爱林晓章得了。那天她俩还好一阵儿的“疯”那啊。说着满口跑火车的，信口开河的，不负责任的话。

刘玉莲真是私底下，好多回地问过杨冰，能在这样的地方干到啥前儿。刚和林晓章有那“情况”的杨冰，显得可那啥了。就说那得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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