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理阳公夫人喃喃。
黎炜双手撑着发胀的太阳穴,指尖用力按压着突突直跳的青筋,“去吧!”
他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还是从没像今天这样被人步步紧逼、毫无还手之力,如今这般进退维谷的绝路,还是头一遭。
理阳公夫人也没有多言,见他表情凝重,只能应声出去了。
倒是黎昭染蹙眉,不解道:“父亲,难道你这是要答应被拖进这谋逆的浑水里了吗?”
这并不符合他对父亲的印象。
而谋逆何其严重,那是要杀头的大罪。
“现在脱身恐怕很是艰难了。”黎炜呼了口气,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头痛得快要炸开,“那封信一旦被送出安京,咱们就已然是板上钉钉的同党了。”
“就算现在真拿了晏大公子去宫里,说自己是被名额比了,在这风口浪尖上,也未必有人会相信。更何况,现在京中形势这般混乱,你舅舅的身份更是敏感,咱们稍有异动,说不定就全家下了大狱。”
在今日晏凤楼的步步紧逼下,他才惊觉自己竟陷入这般的被动下。
更让他心头发凉的是,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家族未来,早已不在掌控之中。
黎昭群战战兢兢道:“大伯父,难道,难道我们真的要被燕王府绑在一条船上吗?我……”
闻言,黎炜斜睨了他一眼。
这一切都是黎昭群引来的,但他也明白,这些都怪不了侄儿。
且不说那晏凤楼的手段和心机,绝不是黎昭群这样的傻白甜能够应对的,就算没有黎昭群,若是燕王府想拉他下水,依旧有的是法子。
这是他今日跟晏凤楼打过交道后,最直观的感受。
黎昭群被他看得双膝一软,不由哐当地跪在了地上,“大伯父,对不起,都是我……”
“够了。”黎炜截断他的话,摆了摆手,“现在再讲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且,那晏凤楼绝非常人,你跟他相处,被他牵引着走,本就不奇怪,他不是你能抗衡应付的人。”
这就是不怪黎昭群的意思了。
黎昭染也把黎昭群给拉了起来,“好了,阿群,你也不必总是认错了,且听父亲说说应对之策吧。”
黎炜慢慢道,“其他已然不重要了。那燕王府在京中显然是有暗桩的,他不过入京寥寥数日,如今已然对京中事情了若指掌了。”
“若是一切如他所言,接下来待我与你舅舅谈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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