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染前段时日发了病,就被家里送去了外头,虽然对京中的局势不大了解,但前头跟江飞凤打交道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再加上,他也明白,这般局势下,他们这种家世,越是参合,越是危险。
倒不如,先按兵不动,且看这些神仙如何打架便是。
闻言,理阳公夫人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勉强扯了扯唇角,反手拍了拍他的手,感慨道,“你说得有理。回头你爹回来,我跟他提一提。就是你大哥……在外头,我这心里啊,也是担心得很。”
理阳公夫人生了两个儿子,另外一个封了世子,因着读书出息,早早中了进士,就谋了个差事外放了,至今还没回来。
也难怪她担心了。
黎昭染笑了笑,“娘,如今大哥在外,总比在京中好的。”
顿了顿,他又道:“好了,咱们且不提这些,先吃饭吧!这严兄在外头奔波一天了。”
“是是是。”理阳公夫人回神,笑着招呼晏凤楼,“严公子,不好意思,来,且用膳吧!”
“多谢!”晏凤楼笑了笑,也持起了筷子,心中却是一沉。
饭过三巡,席间气氛渐渐热络,黎昭染蓦地提起:“严公子常年游历四方,眼界定然开阔,想必定然对各地的风土人情也是了然于心吧?”
晏凤楼放下银筷,淡淡一笑:“黎兄过誉了。在下不过是走了些地方,见识浅薄,算不得什么高见。”
“严兄太过谦逊了。”黎昭染笑道,“我虽也出过几次远门,却只在江南一带打转,对北方的风物几乎一无所知。听闻塞北风光壮丽,颇为广阔,不知严兄可曾去过塞外?”
晏凤楼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光,随即恢复淡然:“倒是去过三四次。塞外风光与江南截然不同,江南温婉柔丽,但塞北天高地阔,处处是苍翠草原。”
“当地牧民性子豪爽,待客最是热忱,只要见了远客,定会端上醇厚的马奶酒,宰杀牛羊相待。”
他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悠远:“塞外因地处偏荒,没有京城这般密集的灯火,入夜后满天繁星像宝石般缀在绸缎之上,伸手更似是可摘星辰。在那样的夜色里,总会忍不住觉得自己渺小得像粒尘埃。”
黎昭染听得入了神,连连点头:“听严兄这么一说,倒真想去塞外看看。对了,塞外的商贸怎么样?”
“塞外最值钱的,当属各类皮毛。”晏凤楼侃侃而谈,语气熟稔:“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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