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组进驻象城，发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上官崇的规划没有经过县委常委会的讨论，只有白广发的一个报告，令行止的一个批示，就开始实施了。市委书记董明海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事先不知情，很是生气，一边给风过庭做检讨，一边把令行止批了一回，命令象城县停止施工。

呼维民又到省建筑规划设计院，请来了省城建筑界的泰斗、规划院老院长高泽波，到象城考察了一回，高泽波看了一圈之后，拊掌叹道，这工字楼就是象城的灵魂，这是历史的缩影啊。

他坚决地说：“这里不仅不能拆掉，而且还要保护起来，按照新中国成立初期象城的样子，打造一片城市的文明记忆。我回去给市里和省里写一份报告，然后，我们再开一个专题研讨会。”

董明海看了高泽波的报告之后说：“我们讲科学发展，最重要的就是科学二字。城市的发展有其文化的脉络，一座城市，在没有我们这代人之前就已经存在，在我们没有之后，还将继续存在下去。我们这一代人，给城市能够留下些什么？我们不能割断城市的文化血脉。不能一提发展，就是盖起千篇一律的高楼大厦，那样的话，我们北梁和北京，和北海又有什么区别？城市文化的特色在哪里？一个城市和一个人一样，有他独特的面孔和个性。如果每个城市都一个面孔，毫无个性，这样的发展，至少不能叫做是科学的发展。”

他对呼维民说：“呼主席，我们将来还要建更多的工人文化阵地，还交给工会去管理，守卫这个阵地，就靠你们工会了。你可要守土有责啊。”

呼维民说：“谢谢董书记的理解与支持。我代表全市职工，感谢董书记。”

董明海说：“工人阶级是主力军，是党的阶基础，工会是国家政权的重要支柱，我们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为职工群众服务，不仅是工会的职责，更是党的责任。”

上官崇没有拆掉工字楼，反而被批了一顿。心里暗恨呼维民、曹明礼多事，破坏了他的风水大计。此后，虽然嘴上不说，明里暗里总找工会的麻烦。先是看着工字楼的玻璃幕墙不吉利，以清除城市光污染为由，让曹明礼把它拆掉。后来他又对工字楼的正面挂的工会会徽不满意，在他看来，这只会徽像只盾牌一样，挡了他的官运。但他实在想不出让工会拆掉会徽的理由，只好采用风水大师的计策，在某个良辰吉日，趁着夜深人静，在县委县政府大院里埋下一堆开过光的镇物———几道朱砂符、一把桃木剑。据大师说，这样就可以保佑他官运亨通了。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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