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晏河到来,阿宣有些担心。年三十那天晚上,趁着晏河和陆紫缨在外面燃放烟花,阿宣问我,为什么要让晏河介入这么深。我说这次布局不同寻常,战线会拉得很长,也需要得力的人管理那些微信群管理员,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压在你身上。阿宣说陆紫缨的调查资料还没有到,晏河更要下大力气排查一番。
我端起杯子,喝完最后一口干邑,对阿宣说:「他们俩是什么人,现在还不能下结论,但肯定不会是警察。」
阿宣说:「我不光是担心他们俩,我还担心这场全球疫情会影响你的布局,尤其是中国股市。」
我说:「我反复考量过了,北美股市连续十年上涨,这次全球疫情影响最深的地区也是北美,北美经济一旦受挫,全球的资金总得有一个出口,国内的疫情如果得到很好地控制,那么中国 A 股势必会成为全球游资的避风港。而且,沪深两市大多数股票已经跌无可跌,没准就此迎来牛市,也在情理之中。」
阿宣说:「你讲的是全球大趋势,我担心的是国内股民的信心,他们会不会现金为王,退出股市捂紧钱袋子呢?」
我说:「我们做局的人之所以能赢,就是因为我们了解人性有多贪婪。国人喜欢赌博,股市又是合法的赌博场所,新冠疫情大假把人们都憋在家里,连打麻将的四个人都凑不齐,人们不去股市里释放便无事可做。」
自打阿宣从维尔京群岛回来之后,他性情变得有些怪异,一会儿全力配合我的布局,一会儿又有些迟疑拖沓。我让他编写一个「国际大数据投资大赛」的投票通道,他已经拖了整整一个春节假期,还没有做完。所谓的「国际大数据投资大赛」,是我布局过程中一个重要的递进环节,因为股民们会质疑我的目的。
做局常春藤的时候,我和阿宣卷走投资者 100 多亿资金,但这笔巨额资金全被股市割了韭菜。阿宣曾经为自己的 50 亿做过规划,他要去加纳利买一个海岛,在海岛上建造一座阿宣城堡。城堡里面要有一架大三角钢琴,因为他要找一个会弹钢琴的女孩做老婆;城堡的花园里要建造一个涌浪游泳池,将来要跟自己的孩子们在游泳池里打水仗。阿宣的憧憬也让我很受感动,我甚至也想找一个心爱的女人,就此隐居他乡过世外桃源的日子。都怪我自己一时猪油蒙了心,想尝试着利用常春藤成为一个合法的金融投资人,做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余三叔说得对,只要一次行骗得手,你就注定一辈子都是骗子。是啊!做个好人哪有那么容易,做一个骗子是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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