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正对着厚重的防火门,透过上面的窄条窗玻璃能看得见远处办公间里白领们或端咖啡或拿文件进进出出的忙碌。周阿姨把车推到墙角停稳,随后趴在楼梯扶手上上下看了两眼,确定这会儿没别的人在楼梯间,这才拿过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说:“康经理是闫洁的同乡,闫洁进公司后不久她也跟着进来,起先挺不起眼的姑娘做了没多久就做了闫洁的助手,工作上那是个挑不出毛病的狠角色,小傅你知道我家葛圆,比她还大上两岁,可论起做事根本不能比。闫洁出事时听说手上正弄公司一个大项目,她人一出事,不是康可临危接手,那项目准黄。”
提起工作,周阿姨总是不自觉想起自己参加工作几年的闺女,嫌弃中带着担忧的神情溢于言表,但俗话怎么说来着,事有两面,周阿姨口中的好有了前提,就代表她说的这个人在别的方面有不好。
果然,下一秒,周阿姨团着手又开始摇头:“不过啊,康可这人在感情方面比我闺女可是差远了,那个兆力明明是她好朋友的男朋友,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就勾搭到一块,前阵我清扫时还听见他们说闫洁出事会不会就是因为知道了她俩的事开车分了心,她能那么顺利拿下项目多半也是沾了闫洁的光。”
说到底,夸是假的,质疑倒是真的。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周阿姨高高低低的声音一会儿亮一会儿灭,刺得人眼睛疼。
邢霏眯着眼,人朝墙边靠了靠:“那个兆力,什么背景。”
“他啊……”周阿姨嗐了一声,连带手里的毛巾跟着甩了一甩:“说是什么食品公司的少爷,和家里闹翻了叫老妈送这来躲老爷子的,你们也知道他是关系户啊。”
猜测得到印证,邢霏为自己没再走弯路而嘘了口气,可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啊,听周阿姨方才的口气,“挺不简单”四个字似乎单靠撬闺蜜墙角这种事解释不了,似乎除了工作,周阿姨和她之间好像还有其他什么过节似的。
听见她问,周阿姨像被问中了心事似的打开了话匣子:“能简单吗?前些天我去办公区打扫,地上有张纸,我以为是旁边桌子掉下来的,随手就放了回去,转头就让她找着了,说我不该把公司的文件随便放张桌子上,会泄露公司机密,你说有这道理么?他自己掉地上不算泄密,我捡起来放桌上就算?”周阿姨白眼翻上天,“康可啊,平时防我们就像防贼似的,为了一张纸还特意去调了监控……”
喋喋不休的声音里,邢霏终于想到了是什么让她总觉得不安,如果康可是那么谨慎的人,她刚才做的那些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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