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邢霏的激动不同,开口时的傅绍言表情一派沉静,就像邢霏发火的对象是别人不是他一样。
这个样子简直把邢霏气得想打人,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好不容易把情绪控制住还要从头替这个病娇清理思路,毕竟如果一直朝错的方向使劲儿,她担心傅绍言后头还要闹出什么事来。
“许昂扬那个小屁孩没事。”她耐着性子低着嗓音,努力让自己说出口的话不那么激动,“老郑和我说了,你怀疑他是不是就因为刚在楼上女卫生间门口的事?老傅,你出来办案我特为你高兴,可当时的许昂扬在我左手边,你说的那个位置在我右手,我没质疑你能力的问题,但真的不可能是他……”
邢霏已经在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的措辞听起来刺耳犀利,可架不住质疑与否定发出去,傅绍言的脸还是白了,就像是不信自己会被质疑一样,特别是发出质疑的还是邢霏似的,眼睛没焦距的男人五官都在轻微地发着震颤。
他这个样子让邢霏于心不忍,伸手想把人拉住,安慰几句,手出去,回来时却抓了个空。
傅绍言身体向后侧去,一副不想被她拉住的样子,绷紧的脸庞透着股被质疑后的不甘和郁闷。
邢霏看着这样的傅绍言,心里突然就变得格外不是滋味。
是了,是她靠着他对自己的那点喜欢把人逼出来,如今傅绍言明明在努力地投入案子中去,她就算不赞同也不能这么大力否定吧?
邢霏你不做人。
“傅绍言,我不是不信你。”
“你就是不信。”
一向连生气都不挂脸的傅绍言难得说这么直接的话,让邢霏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就那么傻愣愣地看了他几秒,邢霏不知所措地张张嘴,可一个“我”字还没出口,就又被傅绍言原路堵了回来——“不用解释,解释我也不想听,我只是眼睛看不见,五官还剩四官呢。”
狠中带气的发言弄得邢霏都不知该怎么回好了,她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那儿,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题是不是被带跑偏了?
缓了缓气,她重新稳定好情绪,这才再次开口,“先不说许昂扬,我刚刚说的你还没回我,现在嫌疑人在暗处,你为什么要那么说?你知不知道这么说的结果很可能是嫌疑人向你集火,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很可能主动找上我。”再度开口的男人又一次恢复了之前那种如水般平静的做派,就好像他在说的并不是一件具有任何危险性的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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