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司机师傅一句话,傅绍言悬着的心终于停止了跳动,如果这车上没人,那他闻到的味道又从哪儿来?是李明留下的?还是车外飘进来的?
想到这,傅绍言开始试着从后排的高台上下来。
他一边走一边试着手旁的温度。
安平的公交到了这会儿都还没换成空调车,没空调也就无从谈到暖风,这样的条件下,但凡车窗裂开一条缝子,风都是呼呼地往里刮。
傅绍言就这么一路走,一边用手试探着身侧的温度和风力,眼看走了三四步的时候,指头尖上来了感觉——那是东北独有的北风,凛冽得如同刀子,滑过手背时,像有刀子在割。
傅绍言又提鼻闻了闻,风来的方向没了让他激动的那股味道,可徘徊在这排座位四周的位置却能隐约辨认出来有吴英的气味。
这下他百分百确认了,味道来自车外,而且不可能是李明留下的,因为距离和先后顺序不对。
确认好了这点,他便开始喊司机停车。
可好好开着自己车的司机师傅,又怎么会因为一个乘客随便一句话就把车停住呢?哪怕傅绍言已经用最急切的声音在表达自己的诉求了,司机也只是隔着后视镜给了他一个神经病的眼神,继续开着自己的车。
有轨电车车速不快,因为头顶两根须子的关系,每隔一阵都要发出一声有韵律的咯噔声。
咯噔咯噔咯噔的动静平时听着并不觉得怎样,可对此时的傅绍言而言却像明晃晃的挑衅。
他也明白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可找人的事刻不容缓,他也没那么多时间浪费,认识到这点,他索性也不再犹豫,而是摸索到窗边,卡住半开的窗缝,一声鼓劲儿后,直接用蛮力硬生生把窗拉开了。
这咔嚓一声响完全出乎了司机的预料,人家手还握着方向盘呢,眼睛却早随着扭转回头的脑袋一并飘向了瞎子所在的方向,这一瞟不要紧,司机人直接傻了,随着一声“兄弟”出口,傅绍言整个人就那么直接顺窗跳了出去!
“我类个大去,这是出啥事了?”哪怕心跳已经随着傅绍言那一跳险些暂停,司机还是在回神后的第一时间选择了拉刹车。
确定车停好后,司机也顾不上外套的口子是系了还是没系,人就小跑向车门,一步跨下车,眼睛也紧跟着那道身影跳车的位置追去。
“兄弟你没事吧?”短暂地确认过傅绍言并没大头着地后,好歹松了口气的司机师傅赶忙小跑过去,边跑还边伸手去拉地上的人,“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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