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两个字母,也并不是什么装神弄鬼,因为以眼下的情况,想让傅绍言在没任何语音提示的情况下顺畅地打出一串文字,难度不低,就更别说“吴英”这会儿就在离他五十米的地方和人说着话,随便一点儿动静都极可能把傅绍言的位置暴露,而这也是傅绍言不想看到的,所以在简短发了个消息出去后,他便再次把静音的手机揣回了口袋。
也许你要问了,傅绍言看不见,光靠听怎么确定自己的位置不会被人看见?
事实上,在被确诊失明后的那段时间,傅绍言也确实被这个问题困扰过,因为眼睛对于一个办案人员而言,就像人必须要能呼吸才行,所以在最初那段时间里,他对走出来还是呆在原地这个问题是没有迟疑就选择了后者。
可如今呢,真当他独自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地界,凭借着听觉嗅觉触觉以及脑海里提前模拟出来的那张城市地图,走出来,甚至走很远的一段路似乎也不那么难了。
有了这种意识的傅绍言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兴奋,激动间,连没怎么特别训练过的听觉都比之前灵敏了不少,透过穿墙过来的风声,他甚至听得出不远处那个传来吴英气息的地方传来的隐隐刨坑声。
吴英这是在挖什么吗?
意识到这点的傅绍言不自觉地把身体向前倾了倾,之前他已经摸过了,自己站的这个地方应该是类似于老城区那些遗留下来的砖房的东墙,长时间的优质光照条件下,墙缝里长的都是那种带叶的小花小草,哪怕到了冬天,墙壁摸起来也只有干爽冰冷的感觉,摸不到半点阴冷与滑腻,他呆的这个位置墙还有点歪,哪怕是不大的一张脸,高出五厘米的上半张脸就因为墙体的倾斜比下半张脸暖和一些。也是这个弧度,让他有了极佳的掩体,哪怕把脸向前探到极致也有自信不被人发现。
或者你要问了,傅绍言这种眼睛不方便的人就不担心有人躲在暗处看他吗?
说实话,他也怕,但比起这种情况的发生,他对自己的嗅觉听觉也更有自信,毕竟这会儿风向不定的风为他提供了极佳的观察条件,哪怕真有人出现在周围,风把对方的气味往他鼻子里一送,傅绍言也就发现了,所以哪怕现在的他没办法用眼睛观察四周的情况,但做到确认有没有人会在附近发现他,这点傅绍言还是有信心的。
不过信心归信心,眼睛带来的不便还是显而易见的,就好比现在,哪怕他知道吴英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挖着什么,但什么都看不见的傅绍言就是没办法确认对方在挖的是什么、是在挖还是在埋?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