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根廷到中国,需航行30多天,沿途经过大西洋、好望角、印度洋、台湾海峡和中国沿海。冬季跑这种航线最不理想——大西洋、好望角与印度洋风大浪高,晕船在所难免;到了台湾海峡和中国沿海,渔船多如繁星,避让频繁,船长和驾驶员身心俱疲,难堪重负。
冬季大西洋,瞬息万变。前几天,一直风平浪静。一转眼,低压接踵而至,船剧烈横摇起来。这时候,站立行走皆有不便。睡在床上,也得用手抓牢床沿,一不留神,就会从床上滚到地上。整个夜里,只听得全船上下的锅碗瓢盆乒乓作响。驾驶台的所有书籍散落一地,就连那张无人敢坐的船长椅也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船抵达好望角时,由于受风、浪和流的综合影响,船开始作三维运动,即除了横向摇晃与纵向点头外,还要作上下颠簸。这三种运动一旦结合起来,万吨巨轮就变成了一把筛子,能将人胃里的食物残渣、眼中的泪水和心内的恐惧统统过滤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就连那些老船员们都难以支撑下去,更何况那三个随船的船员家属。三个女人像死狗一样躺在床上,呕吐不止,直到将胃里的食物残渣一点不剩地翻了出来,仍感觉不过瘾。面对此情此景,船长、轮机长和电报员束手无策,只是一个劲地埋怨老天无情,乱刮风暴。这三个可怜的女人啊,在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之际,终于清醒地意识到:航海是属于男人的职业。
船顶着风浪,踉踉跄跄地穿越大西洋,跨过好望角,横渡印度洋,直到进入中国南海后,天气才略有好转。这天傍晚,船狠狠地一甩屁股,将巨浪全部甩在身后,忽然间变得四平八稳起来。被风浪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船员和家属们终于起死回生,久违的欢笑声不绝于耳。生活,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阿玉复活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砌一回“长城”。于是,久违的老朋友相约在老地方。为了让付涛陪阿玉打麻将,老船长特地让大喇叭代替付涛值8-12班,并安排付涛干白天班。
和往常一样,有色心而无色胆的付涛安分守己。轮机长的太太金莲遂取笑付涛,说大家都是自己人,干嘛那么拘谨,放松一点才好。付涛一边点头称是,一边为对方中了埋伏而暗暗自喜。付涛一直将阿玉当成自己的猎物,没想到自己却成为了金莲的猎物。正所谓:螳螂捕蛇,黄雀在后。金莲虽值更年期,但风韵犹存。如果不是因为阿玉,付涛情愿被她俘虏。金莲常常借题发挥,趁机用手捏一把付涛的脸蛋,又掐一下付涛的屁股。付涛虽然不反对她这样做,但他总担心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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