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加纳,“海上幽灵号”又靠泊了另外两个西非港口:一个是塞拉利昂的弗里顿,另一个是杜阿拉的喀麦隆。船在这两个港口逗留的时间比较长。
要不是亲眼目睹,船员们真的难以相信世间竟有如此荒凉的地方。这里不是他们想像中的世界。船从锚地进港要走很长一段路程,沿途都是光秃秃的山,没有一丝油油的绿。一路上,船员们没有看见一条像样的渔船或拖轮。据船长介绍,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西非国家都不曾拥有一条远洋船。
“海上幽灵号”快接近码头时,才看见引水乘坐一只又小又破又慢的机动艇姗姗来迟。那深嵌在引水额头的道道皱纹,跟他的操船技术形成极大的反差。本来只是一次简单的靠泊任务,而他却要历尽千辛万苦,并且急出满头大汗。船对于他来说,也许永远是一个陌生而深奥的课题。他缺乏向别人学习的机会,业务水平也只能一辈子停留在最初的起点。
这天,船一靠上码头,几百个工人像饿汉扑向面包一样蜂拥而上。听说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工作了,现在连生计都成了问题。眼看就要开工了,虽然一天只能挣3美元,但他们已感到相当满足。毕竟,还有很多人连工作都找不到。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中间没有休息,饿了就顺手抓把米塞进嘴里借以充饥。船员们见状,于心不忍,纷纷拿出自己平时舍不得吃的方便面和零食,分给他们。
斜阳西下,眼看快要下班了,工人们纷纷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蛇皮袋,将舱内的大米装进袋中。接着,将成袋的大米运至甲板上。然后,再将米扔向码头上。码头上,早有一群亲戚朋友前来接应。他们接住米袋后撒腿就跑,转眼跑得无影无踪。船员们埋伏在各舱通向甲板的道门口,和偷米的工人展开一场游击战。那些受聘于船方的watchman(看船人)铁面无私,只见他们挥舞着铁棒左追右赶,迫使那些盗米贼纷纷扔下大米抱头鼠窜。等watchman走开后,贼心不死的盗米贼又返回原地故伎重演。迫不得已,港方只好出动大批警察,将盗米贼一一戴上手铐……
黄昏时分,那几个接受过二副施舍的工人,执意要为二副充当向导,领他们下地一游。盛情难却,二副只好邀上三五知己跟随他们一路闲逛。天空渐渐落下帷幕,街头的地摊上陆续亮起煤油灯。灯火迎着微风在黑暗中翩翩起舞。煤油所散发的刺鼻怪味迅速弥漫了街头的每个角落。街上没有地摊的地方则是一片漆黑,川流不息的人群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偶尔有辆破旧的三轮机动车从身旁驶过,眼前的世界才会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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