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诚那副尊容跟两年前相比没有多大区别,只不过发掉多了,头顶有点儿秃,脸变瘦了,皱纹变深变长了而已。
他安坐在大堂里一张四平八稳的檀香木古董椅上,那位子显然只有主人才能坐得。而他的坐势也正像那长椅一般四平八稳,这坐势是有象征意义的,代表着一家之主的尊严和在这个庞大家族中所拥有的其他人不可企及的权力。同时这也容易让人联想起某些道貌岸然的地方官与自以为是的独裁者。
谢小楼如今已不再对两年前发生在零点酒吧的那段不愉快的经历耿耿于怀,恰恰相反,此刻他心中充满了真诚和友善。因为他很明白自己此行的目的何在,所以从一进门开始,他就总是保持着一种礼貌、随和的笑容跟不亢不卑的态度,既便是在与白礼诚见面时也例外。
“爸,你瞧,小楼来了!”白灵兴高采烈地大声说道。
“白先生,您好。”谢小楼上前彬彬有礼地朝白礼诚鞠一躬。
“嗯——”白礼诚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紧接着他的目光倏地垂下,刀锋一般冷冷盯着谢小楼与白灵那双紧扣在一起的手。
那双手像触电似的,突然分开了。
白礼诚的嘴角泛起一丝秘而不宣的笑意,这使他的神情有些令人难以捉摸。他又抬头望了望谢小楼,指着身边一张雕花白梨木椅说:“请坐。”
谢小楼道了声谢,轻轻移开那张椅子,慢慢坐下,同时瞟了白灵一眼。
天花板中央挂着一盏十分巨大的椭圆形吸顶吊灯,此刻正光芒四射,大放异彩,照得人眼花缭乱,也照得这宽敞明亮的房子富丽堂皇。谢小楼忽然有点不习惯,脸上被灯光映射出一种陌生的拘谨,仿佛正置身于某高级酒店的贵宾厅,或某大型娱乐场内的豪华会所。他从来没有到这样的地方来过。他简直不敢想像,这里就是白灵的家。而他自己,却是个从小就无家可归的孤儿。
他正在诧异与羡慕之中,因此并未觉察到白礼诚眼里竟然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椰榆和欣赏。
白灵也未觉察到。事实上,这般神态是不易觉察的。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佣从厨房里走出来,毕恭毕敬地对白礼诚说:“老爷,可以开饭了。”白礼诚微微颔首,把目光转向白灵,道:“小灵,你快上楼去摆好那些花,顺便叫大家吃饭。”
白灵眼珠子灵活地一转,趁机问道:“爸,我想带小楼一块上去,参观一下我的房间,行吗?”
白礼诚顿时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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