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菜肴十分丰富,但是气氛却有些异样。或许是因为谢小楼突然加入的缘故,整个饭局显得很沉闷;没有人大声说话,没有人交头接耳,大家一味顾着吃摆在自己面前的饭菜,不去理会旁人,而且姿态和动作都很规矩和拘谨。
除了白礼诚,没有人喝酒。仆人在倒酒的时候,白礼诚含笑看着谢小楼,忽然问道:“怎么样,要不要也来一点?”
谢小楼这时正在大快朵颐,随口便答:“谢谢,我不要。”
白礼诚道:“小伙子,你在酒吧做事,应该很会喝酒才对的。”
谢小楼道:“不,我向来烟酒不沾。”
白礼诚道:“真的?”
谢小楼道:“真的。我在酒吧里面只是为客人唱歌,别的什么也不做。”
白礼诚连说了几声“好”,呷了一口白兰地,搁下酒杯,再无言语。谢小楼便低下头,兀自扒了几口饭,然后撕了一块野鸭翅,放进嘴里大嚼。嚼着嚼着,他忽然间发现了一件事。
餐桌周围,除了周月云,每个人都好像在偷偷望着自己。
这一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吃相有失斯文,脸上微微一红,悄然瞄了一眼身旁正在默不作声地剥着一只蟹壳的白灵,小声问道:“我帮你剥好吗?”
白灵轻轻摇了摇头,还是默不作声。过了半晌,她将蟹肉和蟹膏用汤匙剜了,拨进谢小楼的饭碗里,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慢慢吃,别急。”
谢小楼“哦”了一声,埋头细嚼慢咽起来。正吃得半饱之际,洋野夫人已经放下筷子,一边用餐巾抹着嘴,一边站起身来,淡淡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一旁的周月云忽道:“妈,你身体不好,得吃多点才是。”
洋野夫人摇头说道:“不了,我真的很饱了。”言毕,便转身离开。
她刚离开不到一会儿,白倩也放下了筷子。她只吃了半碗饭,喝了几口汤,随便夹了几道合胃口的菜聊以充饥。
接着离开的是施玉容。这女人好像是在减肥,吃得少而精,因此将心思大半花在挑食上,吃了不过十来分钟就完了。
就在这时候,一段《梁祝》的音乐缓缓从客厅里传了过来,声音凄美悠扬,悦耳动听,但却使这个饭局的气氛显得更加沉闷。白崇文几次偷望谢小楼,忍不住想笑,都被白礼诚狠狠瞪着,没有笑出声来。白崇武、周月云夫妇不时抬眼对望,摇头叹息,而这叹息也同样是无声的,就像一出哑剧。
整顿饭吃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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