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就在鸿运大厦负一层停车场的地底下,阴森潮湿,暗无天日,位置隐蔽得仿佛与世隔绝,不为世人所知。
在那里,谢小楼终于见到了白礼诚。
和去年相比,白礼诚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因为一夜未眠,看上去显得苍老和憔悴了一点而已,另外他的额头鬓角也好像增添了几根白发。
地下室内的摆设相当简陋,除了一张冷板凳之外连个坐的地方都找不到。
现在白礼诚就坐在那张冷板凳上面,用一种冷冰冰的眼光逼视站在对面一字排开的谢小楼等人。
而莫师爷则站在东边墙角的阴影下,皮笑肉不笑地瞧着他们。
谢小楼的眼神里充满了无辜,同时又充满了愤怒。
“奉阳四鬼”脸上个个都是视死如归的表情,刀疤脸尤甚。
如果眼神真的能够杀死人,那么莫师爷此刻只怕早已被他们大卸八块之后又碎尸万段,接着再从这幢大厦楼顶往下扔!
可惜的是他们此刻偏偏敢怒不敢言,因为白礼诚的旁边站着一位保镖。那个身材魁梧、粗犷结实的彪形大汉犹如张飞再世,只不过他手里拿着的不是丈八长矛,而是一柄手枪。
气氛表面看似平静,实际上危机四伏、剑拔弩张。
热,没有一丝儿风。谢小楼只站了一阵子,便已满头大汗。
白礼诚冷冷地盯着他,盯了很久,才终于把目光从他身上慢慢移开,投在刀疤脸身上。
刀疤脸也将目光从莫师爷身上移开,与白礼诚相互对望。
四目相触,竟似碰撞出一连串火花!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两个心怀叵测的人,各自发出两种不怀好意的笑声。
这笑声竟使莫师爷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震。
他真的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两个人因何发笑。
谢小楼也是不明就里,莫名其妙。
但这两个人紧接下来的一问一答,却又使他茅塞顿开。
只听刀疤脸首先问道:“你笑什么?”
白礼诚不假思索地答道:“我笑你。”
刀疤脸道:“笑我?”
白礼诚道:“我笑你遇人不淑,交友不慎。”
刀疤脸道:“哦。”
白礼诚道:“那你又笑什么?”
刀疤脸道:“我笑我自己。”
白礼诚道:“笑你自己?”
刀疤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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