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幕时常出现在康平幼小的心里,父亲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人,也是这样正义而富有爱心的人,在康平的记忆里,父亲是这样的高大。
今天的对弈完全是一场豪赌,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能下这么好。
康平和三叔见面以后,三叔正把羊群赶到河沟里去,二人相谈甚欢,约好等会一起杀几个来回。
三叔还是个养牛的高手,可是,牛这种牲畜,吃得太多,冬天没地方弄草料去,两头牛饿的瘦骨嶙峋,虽然三叔已经很用心地照料他们了,三叔本来是个农民,但是他更爱养牲口,到后来,种地已经成副业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三叔喜欢牲口就像喜欢孩子,这是他的爱好,而他的那些朋友显然也有这爱好,谁要是打骂一下牲口那就像打骂了他自己的孩子一样。
当时村里来了一个队伍,当时他们还不叫军阀,他们叫奉系清军,要在这村子里住一段时间,他们一来整个村子里的人吓得家家闭门锁户,唯恐被抓了壮丁,也害怕他们来家里抢东西。而三叔因为那一群拴在门口的牲口而无法隐藏,整个村子里家家户户静悄悄如同无人烟,只有他家门口整日尘土飞扬,小羊羔们跑来跑去,小牛犊们跳来跳去,奉系清军的队伍就吃在三叔家,住在三叔家院子外面,队伍自行搭建的帐篷里。一个多月以来也算相安无事,三叔还是每天放羊放牛,割草铡草。康平总是到三叔家约了三叔,然后二人一起到河沟里放羊,把羊群望河堤上一赶,他们俩就可以痛痛快快地杀起围棋来。
队伍里的军官姓孙,平时话特别多,大家都暗地里把他叫孙半仙。据说此人邪的很,经常无意中说出一些惊人准确的预言和做一些离谱的怪梦。他的预言通常和国家大事有关,而他做的梦则与他自己有关。鸦片战争第二次爆发前几个月,在一次聊天中他忽然冒话说:“我觉得我华夏还会有第二次鸦片之战!”,再比如1900年的前的半年又是在一次聊天中他又忽然冒话说:“我觉得更多的洋人要来打中国了”,凡此种种,不胜枚举。其余的人感觉此人在说这些话时毫无意识,而且当时大家聊天的内容和这些也完全不相关,天知道他怎么会忽然冒出这么几句。他还经常做一些怪梦,这些怪梦都在随后的几天里经常会惊准的应验。除了这项本领,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爱下围棋,那黑白子在他面前一放,他就拉住你展开厮杀,没有一天功夫,你别想走开。
这天康平来三叔家找他,三叔正和队伍的人吵得不可开交,对方是一个兵,因为三叔家的小牛犊顶了他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