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被搬到一个角落里集中起来,门房老周问库房里的管家找出白布,将大门上的对联蒙起来,长廊下红灯笼也罩住了。几个关系相厚的邻居来到关老祖母的屋子里探望,见到小丫鬟正在昏厥的小彤身旁忙碌,死死地掐住她的人中,不停地拍打她的脸。老夫人就在旁边哑着嗓子哀哭。
一会儿功夫,小彤终于转醒,于老祖母抱着哭成一团。
管家与门房老周跑上跑下,出去通知了本宗的亲戚,关家本姓的人也呼啦一下聚齐了,年老的男姓长辈坐了满满当当一屋子,几乎都是沉默的,年纪最长的族长开口问道:
“去了吗?家里的年轻后生都去迎了吗?”
“我家两个儿子都去了!谁敢不去?这是平地里炸响了一声惊雷啊!什么都没有”另一个老者说。
“几个人去接车?几个人去请响器?
“接车的,请响器的,扎纸轿子纸马的,全都分配了去!都有人去办了!”
说话的男人们紧紧抿着的嘴唇似乎封锁了太多的仇恨,眉头紧皱,眼睛微微眯起,这是整个关家家族的仇恨,一场血雨腥风正走在路上。
女人们有的坐在屋里,有的拉着孩子在院子里观望。还有那嘴快的四五十岁的婆子聚在一处,嘀嘀咕咕地议论:“哎呀!心里突突跳啊!这丧事太突然了,我都以为是年过古稀的关老夫人去世,没成想是二十出头的大儿子应谦啊!听说死得好凶残啊!”
“是啊!我的天!刚娶了媳妇,连娃娃都没生呢!连个摔瓦盆的人都没有,这是得罪了什么仇家?”
“到时候大爷爷会安排一个辈分小的负责摔瓦盆,这就是名义上的儿子,只不过没有什么可以继承的!”
“嘘,嘘!别说了!这个时候说这些干啥?等下我们要帮忙赶制孝衣呢!”
时辰到了正午,运着关应谦尸首的灵车终于到了,关家大院里人喧马闹,哭喊声连成一片汹涌的海洋。
一路煎熬几乎虚脱的白秀屏被人从车里抬了出来,浑浊的双眼几乎认不清自家的院落,再加上院子早就被收拾过,更是觉得恍若隔世,自家的院子从来都是办喜事的,今儿却是白飒飒一片惨白。心中燃烧着的熊熊仇恨又旺盛了几分。
“不能倒下,无论如何也不能倒下,仇人必须得死,而且要尽快!”
她瞪着一双冷漠而凶狠的眼,迈着虚弱而坚定的步伐,凌乱的头发一夜间全部花白,厚重的眼袋垂了下来,圆润的脸松了下来,平时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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