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静止的时间中穿行。

男子的意识已然消散，但他最后的话语，却依然在那静止的风中回响。

“......故事就是这样，我去了一趟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经历了种种奇遇，最终有机会像这样告诉你世界的真相。”

“不用担心，这一次，一切都将因你而改变，就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改变了某名少年一样。”

碧蓝的天空下，白发的卡莲放空着自己的思维，怔怔的听着耳边传来的话语。

“那是一个春天的早晨.......”

男子的声音异常的年轻，语气也仿佛重新归于数百年前，那还未曾被罪与孽沾染的纯净。

但在这少年音的背后，一个差不多同一人，却异常深沉的嗓音隐埋于这纯净之下，仿佛昭示着一切不过是幻觉，亲手沾染的血并不会因男子本人的救赎而消失。

那个干了数不清坏事，却又为世界与文明给予了重要推动力的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他依然存在，以清醒的，接受了一切世间朴素正义对自己指责的状态存在着。

即便是对卡莲的诉说，在纯净少年音与老成低沉的嗓音下，奥托并未将自己的罪孽隐瞒。

“那个早晨，不被人喜爱的他，预见了翻墙而来的你，你对着他热情地打招呼，邀请他和自己一同玩耍。”

“这名少年，获得了他一生的救赎。”

男人的诉说并未停止，而是继续讲述着卡莲死后，自己所做的一切，用尽可能简短的语言，去讲述这五百年来跌宕起伏，对他自己而言却又不那么精彩的人生。

但......对于奥托·阿波卡利斯而言，墓志铭太短，而人生又太长。

如此短暂的弥留之际，讲不尽这个男人五百年来对卡莲的思念，理不清他为卡莲所做的一切。

五百年的时光，对于奥托来讲，属于他自己的那部分是在太少，剩余的四百五十多年，都不过是作为圣女的影子而机械且执念的存在着。

奥托其实是有稿子的，但那样预演下来的稿子，根本表达不出自己情感的全部。

他...来不及组织语言了，只能说到哪儿就算到哪儿。

终于，奥托的最后一缕意识也在这样缓缓的诉说当中消散于天地。

自此以后，唯一能证明他存在的地方，大概就是人们的记忆里，以及后续可能的教科书之中。

而对于卡莲来说，这样的奥托虽然在一开始有些出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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