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节 恶与罚(第16页)

因此,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个当初陈肯的心理活动:

「要么死刑,要么干脆判无罪,这样他才可以亲自下手。」

何检又笑了,反问道:

「接受赔偿,出具谅解书,就能让张志权无罪吗?」

「当然不是了,当然要加上第二次开庭时,对方提出的精神病证据……」

何检反问道:

「那不就是了?这个总不能是陈肯能控制的吧?」

我也反问道: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一开始张涛那边肯定没想到用精神病来脱罪,否则的话他肯定会在第一次开庭就拿出来,不是吗?」

两次开庭,两次证据突袭,这不符合常理。

肯定有人从中作梗。

有人,在第一次庭审休庭之后,给张涛提出了作精神病伪证的建议。

而那个人,至关重要。

我继续一句一句地说着话:

「如果,假设陈肯真的能做到,在休庭期间怂恿张涛去伪造精神病的证据,那么这一切是不是就说得通了呢?」

「在第一次庭审之后,他知道张志权不可能被判死刑了,所以他开始寻求其他的方法。」

「这个方法就是,让张志权无罪。」

「然后,就发生了昨晚的事,张志权一进医院,就被绑架走了,因为歹徒早就在这两个月里做好一切准备,就等着实施了。」

何检静静地听我说完,脸上却仍然没有任何表情,仍然是轻轻松松地反问道:

「那怎么可能?这又不是过家家,难道陈肯还能预料到张志权会被送到哪所医院接受治疗吗?」

「你啊。」我呼出一口气,「你有量刑建议权,自然也能建议法官把张志权送到哪个医院去,而如果不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根本没有人会在意这个细节。」

这也是何检为什么在第二次庭审时,会突然变脸,突然什么都不做了的原因。

因为他什么都知道。

也因为他,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更因为,他希望有人能做点什么。

何检又笑了,他笑着说:

「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但是没证据的事还是少提,毕竟我们做事是讲证据的,不是吗?」

我也忍不住自嘲道:

「张志权证据确凿,但不也是屁事没有吗?」

听到这话,何检倒是皱起了眉头,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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