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公主。那日家宴,我手刃了父皇最宠爱的贵妃,把她的家人卖给披甲人为奴。
逼迫父皇立我为皇太女,我要在太子的位子上,等着哥哥回来。
1
我母妃,死于一只凉蟹。
她本是罪臣官眷,自幼体弱而娇,在永巷浣衣多年,根本食不得凉寒之物。
而玉容夫人,依旧将自己故意放凉的那只蟹,独独赐予了我的母妃。
她笑看着我母妃吃下去:「谁说身子弱的,一定吃不了蟹呢。」
她又听着我母妃呕泄哀哭了一夜,依旧笑道:「还真的是吃不了寒凉之物啊。啧,可惜了。」
她是觉得可惜了,可惜了我母妃,折腾了一夜才死,耽误她每日晚间驻容深眠。
第二天虽是严妆丽服,依旧难言眼下青黑,绵绵依偎在父皇怀中:「清妹妹殁得好突然,闪得人心里空落落的。」
但她想必也不觉得可惜,毕竟自此我哥哥充做养子,养在了她的重华宫,而我,一个美人所生的帝姬,被她随手扔在了宫宇的尽头……
是啊,有子在手,她这个从一品夫人,有了和一众宠妃较劲的筹码,要我这个女娃干什么呢?
2
父皇的妃子很多,孩子更多,我是他第二十三个女儿,直到去年母妃抬了美人,我才有了封号:福祯帝姬。
小字晗月。
被打包送进重华宫的时候,伺候玉容夫人的嬷嬷道:「这福祯帝姬的模样,倒也配得上这个『月』字。」
玉容夫人嗤之以鼻:「永巷贱妇的女儿,染着一身贱气,大了若有蛮国求娶,塞了去和亲,还能博一个屈己为政的名声,将位分再晋一晋,一个丫头,养着死不了就得了,用得着费什么心思。」
彼时我不过五岁,失了母妃而越发怯怯,她从不理我,就是那一日,我掩在清凉殿轻拂的影纱下,听见了她摇着扇,随口打算了我的一生。
我钻到西殿找到了正在夜读的哥哥:「哥哥,母妃真的是低贱之人吗?」
哥哥已然九岁,比我高出了两头不止,他紧握着拳头,胸膛翻涌,最后摸了摸我的头:「是,现在好了,我的母妃,是从一品夫人了。」
那一夜后,我与哥哥闹了别扭,玉容夫人越发嫌我不知好歹,更厌极了我这张脸,远远将我打发到重华宫的角落。
只有父皇或者品级与她相近的娘娘来,才许我出来。
玉容夫人对我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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