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是当朝权贵之女,过得却连奴仆都不如。
最在乎的兄长视我如草芥,对我百般折辱。
我被收养的堂妹排挤我、霸凌我、侮辱我。
当我与他割袍断义时,兄长却跪在我面前,求我别走。
01
「咳咳咳。」
我捂着嘴,一声接一声地咳,肺几乎要咳出来,胸口似是有一团火在烧。
黄桃赶忙端了热水喂我喝下,急得哭红了眼,两眼肿得像核桃。
「小姐,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您再撑一撑,奴婢想办法给您请大夫来看看。」
我看到她双手通红,手背上爬了冻疮,摇了摇头。
「我这病撑了这么久了,说不定过两天就好了,你替那一大院子人洗衣服,赚几文钱不容易,留着多少为自己贴些油水。」
黄桃哭得抽噎:「您今天都发热了,不能再拖了。」
她强硬把我摁回床上,拿了钱袋子跑出门。
吱吱作响的破木门刚开了个缝,刺骨的冷风不要命似的往屋里灌,冻得我忍不住又瑟缩成一团。
黄桃落好门,瘦弱的身躯钻进风雪里,很快消失得没影。
我冷得忍不住笼紧发霉的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破旧的柴房,发硬的床榻,湿霉的褥子,不该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姐该有的待遇。
可我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父兄为此视我为杀妻杀母的仇人,若非传出去掐死女儿或是小妹,有碍官声,出生那天,我就被活生生摁死在雪里。
他们不待见我,深宅大院的仆从们就更不会把我放在心上,克扣阅历、动辄打骂已是常事。
这件柴房,也是我从出生起的居所,这么多年,未曾改变。
前两日我去厨房取碳,路上遇到兄长,惹了他不高兴,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不仅坏了我的冬衣,更坏了我的身体。
我的月例银子日常是被下人们分了,吃穿都靠着我和从小跟着我的丫鬟黄桃二人针线浆洗来换,哪里有闲钱找大夫?
父亲去年过世,若他还在,看在我是母亲拼死生下的份儿上,还会请大夫帮我延命,他一走,兄长只恨不能亲手杀了我,怎么会让大夫帮我看病?
给我留全尸,就是他最后的兄妹情分。
北风终究还是捅破了窗户。
从缝隙灌入的寒风冻得我哆嗦。
我意识不清醒,浑身发烫地想找些东西堵住窗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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