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之后,在一个阴云密布,即将飞雪的傍晚,许都程昱宅中,曹操与程昱发生了这样一段对话。()
“承相,你终于来了……”
“咦?你竟知道我会来?”
“是。因为我有杨华、菁儿留下的锦囊。以前我一直不解其意,可是最近我忽然看明白了……我既明白,说明时机已经成熟,承相焉有不来之理?”
“唉……知我者,仲德也!”
“真正知承相者,是菁儿和杨华。”
曹操脑海中浮现出菁儿的倩影,心中掠过一丝暖意,长叹一声:“仲德兄,在你私宅之中,我们是兄弟,莫要再以‘承相’相称。那锦囊可以给我看了吧?”
“好吧,孟德贤弟,不知能否再详问一下,贤弟何以想起要看锦囊?”
“唉!我们既是兄弟,就不瞒你了。经统计出来心有反意的‘左派’,数量大得惊人,今我举棋不定……”
“何谓‘左派’?”
“那是司马仲达所献之计,先前既已说明‘言者无罪’,不可再以言论定罪,但仍可通过左慈谋反一案进行株连,所以将欲诛之人称为‘左派’。”
“左慈真有谋反迹象吗?”
“咳!仲德兄,你也真是……何必追究这个呢?快把锦囊拿来看看吧!”
程昱拿出锦囊,又道:“在拆看之前,能否求贤弟一件事?”
“说吧!”
“能否放过那些反对者,宽宏大量一些?”
曹操在屋里踱了几回方步,然后说道:“不能。古有明训:‘用人莫疑,疑人莫用。’以前未知则罢,如今既已起疑,如果再用岂非如坐针毡,芒刺在背?此辈不除则方寸乱矣!”
“唉!可你知道现在的国家形势并不坏,大半年来,政令十分得体,收成也有增加,百姓比以前过得舒畅多了!”
“可我不舒畅!”曹操略有愤慨地说,“你没做承相,你可知道这大半年我是怎么过的吗?现在这些人意见已经提惯了,我每下一道命令,都要看部下的眼色行事,动不动就被提示‘错误的命令和文件’!如果不改,耳朵都会起茧子。就好像他们才是主公,而我简直成了众多部下的仆人!这样的日子,我简直是受够了……”
听了曹操一番话,程昱脑海中忽然冒出了‘公仆’一词,这是以前菁儿与他论政时说过的一个概念:“不过孟德贤弟,菁儿好像曾经说过,一个好的执政者,就应该是‘社会的公仆’。”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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