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段时间,画展的氛围似乎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平稳期。
芙奈尔夫人将更多精力投入到了社交场真正的“战场”——人际与利益的网络之中。
她挽着虞幸,如同一只蝴蝶翩跃在自己的花丛中,优雅地穿梭于不同的名流小圈子。
“布朗长官,关于城东区新治安岗哨的拨款提案,我认为还需要再斟酌……”
“威尔逊先生,听说您最近的纺织原料遇到些麻烦?我认识几位北方的商人,或许可以引荐……”
“拉斐尔先生,您上回看中的那套文艺复兴时期的银器,我父亲留下的收藏里似乎有一套类似的,改日可以请人鉴定一下……”
她言辞得体,时而施压,时而示好,将人脉与资源玩弄于股掌之间,虞幸则完美地扮演着男伴与保镖的角色,立于她身侧半步的位置,偶尔参与对话。
很多人都对调查员感兴趣,好奇他们的工作内容,嫉妒他们的社会地位。
在应付一些多余的交流时,虞幸的舌头……不,触手也没闲着,继续悄无声息地“清理”着展厅内剩余的非核心画作。
那些潜藏在色彩与线条下的精神污染核心,如同遇到天敌般,被逐一揪出、吞噬、湮灭,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唯有画作本身那蛊惑人心的魅力在悄然流逝。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宾客感到兴致缺缺。
原本热烈的讨论声逐渐被更务实的商业交谈或纯粹的寒暄所取代。
艾文·克利福德的画作,似乎真的如昙花一现,在短暂的惊艳后,迅速归于平庸,这让许多冲着艺术家盛名而来的人大失所望。
画家本人怎么想虞幸不知道,反正他“吃”爽了,在心情愉悦时,又看到了不远处的伶人。
教会的人应该已经找过了伶人了吧?
由于接下来要和伶人暂时合作,虞幸就多匀了一点注意力给对方。
这会儿,伶人正与那位古董商兼收藏家拉斐尔先生相谈甚欢。
他身上甚至多了几分属于学者的儒雅,正指着不远处一幅刚刚被虞幸“光顾”过的、描绘古老神庙遗迹的画作,侃侃而谈:
“……拉斐尔先生您看,这壁画残片的肌理处理,明显借鉴了■■晚期的‘沙砾皴法’,但色彩运用却大胆地融入了■■■时期的镶嵌画风格,这种跨越时空的尝试,虽然略显青涩,但足以见画者的野心。”
由于虞幸没专门去了解这个副本的历史背景,伶人口中某些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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