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这边的食物普遍不好吃。
精致,但难吃。
般姝早就习惯了,付今年拿了两瓶罗曼尼康帝过来,几个男人也不说话,闷头喝酒。
付今年嘴角禽着抹温雅的笑意,“几位怎么光是喝酒?”
裴渡又是一杯红酒下肚,指腹碾磨着冰冷的杯口,开口就是微醺,“姝姝,我有点醉了。”
裴寄不甘示弱,他端着小板凳蹭到般姝面前,两只修长的手八爪鱼一样死死抱着般姝,脸颊配红
,“姐姐,姐姐……裴寄想和姐姐一块睡觉……"
“咔擦。”
是杯子被捏碎的声音。
戚让遗憾地随手晚了眼满是血的手心,“抱歉,哥哥给姝姝添麻烦了。”
般姝还能说什么?戚让那只手鲜血淋漓的,伤口很深,怕他感染破伤风,般姝深吸一口气,“我送
你去医院。”
其实这样浅的伤口对戚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毕竟自残时,那些伤痕都是深可见骨的致命。和他身上的那些相比,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但他太贪恋和般姝独处的时间。
戚让像是竭力想要钻进时空漏洞的小偷。
想要看她久一点,再久一点。
他点点头,哑声道,“好。”
“姐姐一”
“我也要去。"裴寄黏黏糊糊道。
般姝面无表情地看他,“你不是喝醉了么?”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裴寄算是体会得淋漓尽致。
不过装醉的付今礼和裴渡也捞不到好处就是了。他们装睡的目的也简单,无非是不给般姝赶他们走
的理由。
般姝也不点破,毕竟说出来挺没意思的。
她拿起包包,整理了下头发,对戚让说,“走吧。”
到医院简单给伤口消了下毒,趁着戚让在包扎的空隙,般姝拿起钱包去柜台那边把费用给结清了。
费城这边的线上支付没有国内普及,用银行卡居多。
等般姝结完账,男人正倚在走廊边上,低着头点着手腕上的佛珠,落在圆润佛珠上的手指修长漂
亮,优雅又苍白。
青蓝色的血管在薄薄皮肉下清晰可见。
般姝盯着他绯红的薄唇看了两秒,没说话。
戚让一言不发地跟上她,沉默间,他缓声问,“我做的那些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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