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中的光似乎一瞬间被风雪寂灭。
般姝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
全然不在意的模样。
她一直都这样冷然薄情的。
从那天以后,般姝再也没见过江沉了,陆席玉开始每天逼她喝牛奶,应该是什么药片融化在了牛奶
中,味道有点涩,难喝。
般姝不喜欢喝,陆席玉无奈,但也会一点一点哄她,“喝了这杯,明天就不喝了。"
但是第二天还是会有。
般姝能感受到她的病情在急剧恶化。如果不喝牛奶的话,恶化得更快。
窗外风雪肆虐,只稍微开一会窗户,便冷得叫人受不了。
风雪中,轮椅上坐着一个长相浓艳精致的少年。
他的头发长得很长了,黑漆漆的碎发盖过那双狭长锋利的凤眸,皮肤白到透明,几乎要与这皑皑白
雪融为一体。
少年眉眼沾着白霜,睁着空洞的眼,任风吹也不动。
如果不管他的话。
他可能会冻死在这雪地中。
般姝将杯中掺了药的牛奶倒进了水池里,打开水龙头,任汨汨的清水将牛奶带走,动作娴熟,她已
经不止一次这样做了。
只是这次被陆席玉抓得正着。
般姝抬眸。
男人薄唇紧抿着,唇白,脸色更白,倒是显得更加清冷疏淡。
他黑黝黝的眼珠子滑了滑,看向般姝,“有几次没喝?”
般姝顿了顿,将杯子随手放在洗漱台上,挑了挑眉梢,“记不清了。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喝牛奶
她还一点都不心虚的模样。
陆席玉快气死了。
静默而古怪的气氛在两人中蔓延,良久,陆席玉叹了口气,“不喜欢喝牛奶,那你就喜欢喝药?那
些药端你面前,你有哪次喝的?"
“反正我不想喝。”
般姝仰头看他,忽然就笑了,那双偏圆润的眼眸清透漂亮,“其实死也没那么可怕。”
陆席玉脸色忽然就凉了下来。
他静静盯着般姝看了两秒,拿起般姝放在洗漱台上的玻璃杯,一言不发地打开水龙头冲洗杯壁上的
淡白色奶渍。
修长的指尖慢吞吞地划过玻璃杯时,带起“咯岐咯岐"的摩擦声。
洗到一半,陆席玉顿住。
他愣了很久很久,指尖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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