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睿为什么要对你的车动手脚啊？”羽灵轻轻勾唇，目光平和温柔得不像她：“她想杀死的人究竟是你还是我？为什么你能从她手里把我带出来？为什么她一开始听说我怀了孕先是忌惮得不再找我麻烦，今天却突然翻脸要了我孩子的命？”

越说，越是犀利伤人。

“江凌。”羽灵一掌握住他的方向盘，垂着眸，说话的节奏很缓，却让人插不进话：“我从小就觉得你是个很有故事的人，我没问过，不代表我不关心，只是每个人都有些不愿意暴露给别人的伤口，我想你总有一天觉得关系到位了，就会告诉我。”

“你给我求的姻缘绳，你五年前害死楚勋等等位面的灵力高手却把我推出去挡刀，你带着慕辰走上不归路，你害死了蓝瑜。这些事，我不是不知道。”

江凌重重一震。她，早就知道了？

车一侧的门完全被刮开，连平衡都保持不了，她却竭力往自己的方向扳。

一边扳，一边说：“我方羽灵不是傻逼。”

“我只是把你当兄弟，当家人，当成是我哪怕没爹没妈也不能失去的人！”

“没能喜欢上你是我的错。”她笑了：“我从金轩手里救下你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亲手结束这段关系。就算，今天我们没死在这里，我大概也会选个其他日子和你同归于尽。”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在这样的场景里，却显得摄人心魄。

江凌听罢，沉默了几秒。

爆裂的声响和巨大的火光也不能掩盖他脸上的温柔款款。

目光就这么一点点被焰火烧得灼热，他的衣角都沾上了火星：“我的灵灵，确实比我想象中聪明很多。”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不畏惧生死。”江凌低低道，笑着看着她：“可是你这番话，却让我突然害怕了。”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毁掉，江凌不敢耽误一秒钟，继续往下说，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让羽灵永生难忘：

“我怕，我没办法再抱你最后一次了。”这是比让他面对死亡，更恐怖的事。

他眼中素来冷清的波纹终于也被烈火的温度取代：“所以，你能不能在和我同归于尽之前，再抱我一下？”

他嘴角的笑容很浅很淡，几乎把周围灾难一样的环境带来的巨大毁灭性都抚平了。

羽灵茫然地望着他：“江凌……”

车身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颠簸，甚至向一侧倾倒，火烧到了他身上，劜突然觉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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