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灵心中猛地一疼，曼陀罗原本就长的极美，招人喜爱。

此刻一落泪，竟然让她有一种烫伤般的痛楚。

看着她落寞的离去，羽灵不由得把恨恨的目光看向那个不懂美人心意的罪魁祸首风连烲。

他并无所觉，依旧在批着文书。烛光的映照下，他美的愈发清远高冷。

羽灵轻轻叹了口气，风连烲或许是被曼陀罗第一道粥吓怕了吧？所以才会想也不想便赏给了属下。

他如果尝上一口，尝上一口，或许情景就会立即改观。

曼陀罗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第二日晚间，她又精心烹调了一碗，亲手给师父送去。

当她把那碗粥轻轻放到风连烲面前的时候，曼陀罗清楚地看到他揉了揉眉心。

一张总是含笑的俊脸绷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夸她，只是冷冷地让她放在那里。

曼陀罗抿着唇儿：“师父，您尝一尝好吗？”

只要他肯尝一尝，便知道这粥有多美味，他会喜欢的。

他一定会喜欢的。

风连烲俊脸沉了下来，忽然衣袖一拂，那碗粥便落在了地上。

青瓷碎裂声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脆：“曼陀罗，为师说过，你的主要任务是练功，不要再弄这些不相干的！”

他对她是从未有过的疾言厉色，清隽的眉宇间透出冷厉之色。

曼陀罗脸色白了，慢慢低下头去。

过了少顷，一滴水珠啪地一声落在云石的地面上，慢慢晕开。

她不必抬头，羽灵也知道她此刻的模样。

微抿着嘴儿，只是鼻头有些发红，大眼睛里定然已经盈满水雾。

风连烲瞧了她一眼，墨黑的瞳仁深沉清冽，彷佛是看不到底的深潭。

他眸中神色颇为复杂，手指在身侧动了一动，似想干什么却又终于没有做。

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去罢！以后晚上不必来了。”

曼陀罗仓促抬头：“师父，弟子……”

她的眼睛里尚有些水雾，此刻却涌起一抹恐慌。

那模样就像是一只唯恐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的主人。

风连烲神色不动，冷冷地道：“为师只想看到用功的弟子，你可明白？”

“是……”曼陀罗垂头慢慢退了出去。

风连烲望着她的背影在殿口消失，眸光闪动，有片刻的失神。

一回头，见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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