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以为轩没回去看过你吗?”金睿收回目光,缓缓凝向她:“他终于稳住了案情,身心俱疲地回到家的时候,你跟着私家侦探偷偷跑去了魔域。回来后,你就在法庭上低头认罪,狠狠打了他的脸,让他所有为你开脱的心血都付诸东流。”
私家侦探,魔域。
羽灵想起来了,她说的应该是私家侦探查出了她的身世,让她去魔域取信物的那几天。
“说实话,我那时候很震惊。我知道轩从小到大身边的追求者就没有断过,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任何一个女孩像你一样,或者说,我从来没见过任何一段感情像你们一样——
他恨着你,又在世俗的指摘污蔑面前挺身而出,不惜代价地维护你;你怨着他,又不想让他看到这个世界的肮脏,看到我们金家的肮脏,不想让任何人有机会以此来攻击他。
今天上午楚清歌来找过我,她说轩出院了。我不知道怎么就忽然觉得,这件事应当和你有关系。我把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然后我就问楚清歌,你能不能为了轩做到这一步?
她听了这些故事,也觉得不可思议至极,但那时候她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到了中午,她才给我打电话说,她做不到,她让我去找你,她说你回来了,她说你们都在为对方做着底线之外的事情,坦然无畏,无怨无悔,不求回报,甚至无关爱恨。”
有些人,就是你再恼再恨,也无法下得去狠手,无法在她危难之时袖手旁观。
羽灵之于金轩是这样的存在。金轩之于羽灵,又何尝不是呢。
“金轩,你不怪我吗?”
“我爱你。”
是什么情绪来得山呼海啸,好似突然在羽灵心里开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空洞,风卷着一切支离破碎的残骸刮过她的眼底心上,那些像烙印一样经年不褪的故事又这样从死去的灰烬里开始燃烧。
羽灵站在天水湾他们曾经睡过住过甜蜜过幸福过的卧室里,耳边回响的全都是他说过的每一个字。
——你在西餐厅只会束手束脚地装淑女,那些东西在你眼里也不见得多好吃。如果和我结婚只能带给你一些让你厌烦的规矩和礼仪,那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是什么?羽灵,你很好。就一直这样,不要改。
——羽灵,以后你有我了。你可以像任何女孩一样任性,也可以比她们更任性,我不怕你把所有事情都丢给我。
——我笑,我这一生清清白白,身边却竟是些鸡鸣狗盗之徒。我所信的背弃我,我所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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