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眨眼的功夫,那辆车却已经从她面前驶过,她再也看不清车里的人。
就这么呆呆站在原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凌霄?
不,他这个时候应该在海城陪着刚刚怀孕、身体极差的羽灵和还没从术后脱离危险的何源才对。
怎么会出现在罗马城里?而且那辆车驶过了石桥,这座桥就只通向那唯一的方向——梵蒂冈。
天主教教廷的权力中枢、教皇所在的地方,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天主教堂。
云黛收起眼里的怔愣,余光不期然看到了水面上飘荡着她的帽子,轻嘲地勾起嘴角。
她是有多念念不忘,才能在离他十万八千里的地方也能把随随便便什么路人甲都看出一张他的脸?
都怪那该死的歌声。
云黛扶额,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桥头那个唱歌的人。
他弹着六弦琴,一双湖蓝色的眼睛却好似有灵性的磁石,眸光神秘又悠远。
对上那高深莫测的目光,云黛第二次愣住。
那人疯疯癫癫地一笑,疯疯癫癫地拿着琴从她身旁走过,口中的唱词比刚才更低沉有力,古老的调子,一声声地,回响在空气里:“有人翻过高山和海洋,为了命中注定的姑娘。在厄洛斯降临过的土地上,每个人都知道,什么应该被遗忘,什么应该被珍藏……”
歌声远去,徒留云黛孑然一身靠在石桥上。
她抬头,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和层层飘散的云,笑着呢喃:“爱神降临过的土地上,这片土地吗?”
她,遇得到吗?
出租车在梵蒂冈城门外的停下——没有确切的城门,只是一条马路,分隔开意大利与梵蒂冈两个国家。
凌霄沉着脸从车里走下来,表情凝重得好似眉峰间压了一座山,怀中还抱着一个保险箱。
他走到教堂门外,被人拦住:“开放的参观时间已经过了,很抱歉,先生。”
凌霄放下保险箱,推了下无框眼镜,淡淡道:“圣座,还没回来吧。”
门外的保安怔了怔,面色晦暗:“你是?”
“我有急事求见,请在她回来以后务必转达,我就在这附近等。”凌霄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连环玉扣,那是羽灵留在他手里以防万一的东西,凌霄接到她的短信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
其实她的短信里也写得很模糊,凌霄到现在都一头雾水——她为什么让他到梵蒂冈来?!
还他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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