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北好不容易安抚住了情绪暴走的阿花,忽悠着她前去尝试接近江蓠,转过头看着眼见淤青的刘半仙,忍不住发出一阵感叹。
“哎,半仙,都这么多年了,您老人家还是这么的口无遮拦啊?往些年,还没被人打够?也不知道改改。”
在她的印象中,刘半仙算命是很准的,也被人打得够狠。
原本,在Z国这样一个和谐法治、尊老爱幼的国家,通常来讲,面对像是刘半仙这样的老年人,就算有火气,也不会轻易动手。
可刘半仙总是被客人打,问题就出在他算命算得太准,并且几乎每一次都说不出什么好话上面,张口一个血光之灾,闭口一个流年不利。
他不仅不说好话,而且在客人询问他化解之法的时候,大多也是直接奉上一套“解不了,没救了,等死吧”的素质三连。
客人听了强忍着火气回去,转头就倒了大霉。
性子好些的人还只是背地里埋怨刘半仙几句“见死不救”。
遇上几个暴脾气,说不得要把他当成“好的不灵坏的灵”的乌鸦嘴,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像是阿花这样的,已经算是理智了,只是追着刘半仙吵闹了几句,至于他自己脚下不稳,摔得够呛,也怨不得别人。
而比阿花过分的,舞刀弄棍的,甚至放火烧屋的疯子也大有人在。
“来,先敷一下吧?”
“嘶——!”
刘半仙接过陆以北递来的冰袋敷在淤青的眼角,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嘟嘟囔囔道,“改什么改,我发现客人有灾有难,不告诉他们是我的问题,告诉了他们,他们自己想不到办法解决,那是他们的问题。”
“哼,拉不出屎怪茅坑!”
“我就算是死了,被钉在棺材里,我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喊出……哎哎,疼,你轻点儿啊!”
陆以北用力地从刘半仙脸上扯下膏药的胶皮,翻了翻白眼,“既然您这么坚持的话,那我就祝您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了。”
免得哪天再被人打的时候,突然猝死了过去……陆以北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刘半仙听出了陆以北这番阴阳怪气中的深意,无声地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丫头,你不懂的,我师父传我这手艺的时候交代过。”
“咱们这一派呀,给别人算命的时候,只能算坏的不能算好的,否则就不灵啦!”
陆以北斜眼看着刘半仙,幽幽道,“我想,你们那一派,应该人丁单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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