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骧所在的那一处龙骧军大营,到玉门关的直线距离约有二十公里,玉门关外的戈壁滩上,几乎是一片坦途,照常理而言,策马而行,半个时辰足以,但陆以北一行四人却走得很慢。
随着龙骧军与萨满王的“怪物”们白刃相接,战火被瞬间点燃,然后像是烟火一样,在茫茫黄沙中绽开来,遍地开花。
在一声声咆哮与呐喊中,以骨血为柴薪,战火越烧越旺,那猎猎作响的燃烧声中,夹杂着此起彼伏的悲鸣。
无论是在茫茫戈壁滩上蛰伏已久的龙骧军,还是龙骧耗费心血聚集起来的各路义士,亦或是归顺于萨满王的各大部族的勇士,都像是被火光所吸引的飞蛾,不断朝着火光最猛烈处聚集,悍不畏死。
惨烈的战斗,激烈的冲突,不止在一处爆发,几乎每隔几公里,便能遇见一处战场,规模不一,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人,如同一座座在大漠上功率全开的绞肉机,不停地搅碎着血肉。
风裹挟着砂砾飞舞,带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不知何物烧成的深灰色灰烬,像是蝴蝶一样,在砂砾间翩然起舞。
但这胶着的战事,乃至于战争相关的一切,似乎都与护送着两只铁箱返回玉门城关的四人无关,遇到任何战斗,他们都会在熟悉周边地形的朱三明达零下,默默地绕开来,哪怕因此绕路走上数公里,乃至十数公里。
他们仿佛是成群飞蛾中罕有的异类,背离着火光逆行飞远,格格不入。
用陆以北对沈白薇说的话来讲就是,“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把两只铁箱送回玉门关,既然距离玉门关十几公里的地方已经爆发了战斗,那么五的地方公里会不会有呢?城墙下呢?”
“现在还不是战斗的时候,在必须要战斗的时刻来临前,我们得尽可能的保存实力。”
陆以北向来喜欢对事情的结果做最坏的设想,而他们此行最坏的结果,就是抵达玉门关时,萨满王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届时再想要入城,战斗便将无可避免……,
……
继续前行着。.
一路上,除了朱三明带路时,偶尔会开口说话外,绝大多是时间,四人都沉默着。
两位年少的龙骧军甲士,身负使命,又念及正在浴血奋战的同袍们,没有心情跟任何人交流。'
沈白薇自从被陆以北拉着,冷漠地无视了一众龙骧军,逐渐远去后,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再也不说话了,而后又在一路上,继续无视了更多的死亡,于是整个人都变得麻木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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