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花城暖风习习,恰如阳春三月。
幸福小区地下停车场内,光线昏暗的小房间里,几个腹大如鼓的人,躺在微潮的水泥地上,双手捧着肚子,身子来回扭动着,口中不停地发出强忍痛苦的低沉呻.吟。
那些人看上去有老有少,有不修边幅的流浪汉,有衣冠楚楚的职场精英,有须发皆白的老头,甚至还有一名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乍看上去,在他们的身上,几乎找不到任何共同点。
小房间的另一头,方桌与长椅堆叠在一起,身着孔雀绿旗袍,盘着长发的少女坐于最顶端,翘着修长双腿,刺绣着桃花的布鞋,挂在足尖轻轻晃悠,如削葱根的手指灵巧地,将一柄篆刻着喜鹊的长烟斗,转来转去。
视线轻蔑地俯看,嘴角挂着戏谑的笑,一双墨绿色的眼眸,隐没在黑暗中,泛起冷光。
“动!继续乱动!别怪姐姐我没警告过你们,待会儿动了胎气,可要比现在难受得多,流产什么的,搞不好会死人的哟!”
“呃……呃啊……”
伴随着痛苦的呻.吟,打扮得像是职场精英男人艰难地抬头来,看向那名居高临下的少女,从牙缝中挤出颤抖话语来,“句萌,你尊为天灾级怪谈,我们自然不是你的对手……”
“但你如果想靠这种手段,从我们口中逼问出什么来,也绝无可能!”
说话时,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决绝。
老实说,他们这群人也觉得挺憋屈的,谁知道灾祸没了之后,花城竟然还有句萌这种重量级怪谈坐镇呢?,
如果不是黑帝击杀灾祸的那段视频,真实度实在太高,令人信服,且花城地脉中已经探查不到灾祸的气息,他们甚至会觉得,灾祸根本就没有死,而是躲在暗处,跟句萌联手布置了巨大的圈套,准备坑杀各路英豪。
他们一开始甚至都不知道遭到了哪路大神袭击,就卷入了铺天盖地的风暴,被万千鸦鹊撕咬,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挺着大肚子,忍受着“产前阵痛”,躺在这间不见天日的小房间里了。.
这种时候,大抵也只有表现得视死如归,才能勉强保存最后的尊严了吧?
“哦?骨头和嘴都还挺硬!”句萌撇了撇嘴,“可是,谁说姐姐我想逼问你们什么了?就你们这些小喽啰的事情,我还需要逼问。”`
“从鹫巢来的无名刺客团是吧?隶属于……对了,山中老人现在传承到多少代了来着?十五还是十六?总不可能是十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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