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村子那个中邪的疯女人死了。

在她死后三天，我和妹妹出生了。

看见胎儿的稳婆脸色大变，赏钱都没拿脚底抹油就跑了：

「兔儿嘴……兔儿嘴……这是邪胎，投来你家了啊！！」

1

早些年隔壁村里有个叫胡玉的疯女人。

据说那胡玉会点子邪术，人长得又是极美的，简直是狐狸精转世，专门勾引别人老公，没一个男人不被她迷去心窍的。

特别是胡玉右眼角下有一颗红色泪痣，更把她衬托得娇艳欲滴。

可后来胡玉惹毛了一位有点权势的官家原配，原配带着一伙人上门就把胡玉的嘴给撕烂了。

自那以后胡玉就疯了，天天在村里神神叨叨的。

我娘怀着我和妹妹的时候去邻村串亲戚曾遥遥看见过胡玉一眼。

她的上嘴皮活生生被撕掉一块，一条裂缝从人中处划拉下来，嘴巴硬生生被撕成了三瓣。疤痕已经增生了，附着在崎岖的脸皮上。

单薄怪异的上嘴唇已经包不住牙齿了，两个门牙赤裸裸地暴露在外。

娘咽了一口口水，整个人脊背发凉。

正当娘想走的时候，胡玉红彤彤的眼珠也正好和娘相对。

那眼睛，除了黑眼仁之外就是密密麻麻的血丝，一双眼睛还瞪得老大。

她瞥见了娘的孕肚，然后抬起手指，咧开她的烂嘴，言语诡异地歪着头笑道：

「借……给……我……」

2

娘回去就病了。

高烧了整整三天。

其间什么都不想吃，偏偏想吃兔肉。

不给娘吃，娘就自己去邻居家的兔笼里捞。

爹找到娘的时候娘就坐在兔笼旁边，她两只手熟练地捏在兔子的两端，不顾兔子屎尿横流地尖叫，双手铆足了力气一掰。

整个兔子的脑袋连筋带肉被扯下。

娘把兔子头摆在嘴边，用力地吮吸着兔子的脑汁。

爹被眼前的画面吓坏了，一个三尺高的汉子居然半步都不敢上前，还是邻居起夜看见了这个画面才惊觉大事不妙，跑回我家喊出我奶出来主持大局。

村长家世世代代都是主持祭祀的，现在虽然用不着了，但还是懂点奇门异术。

在我奶的指点下，我爹连夜把村长请过来看娘，谁知村长从娘房间出来的时候脸色大变：

「你媳妇肚子里的不是你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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