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被废,正式迁居长槐宫的那一天,谢祈安和他新立的皇后,正在受万臣朝拜。
我的侍女满目悲戚,她希望我重夺宠爱,打脸心机女,虐夫火葬场;我的私卫满腔愤慨,他盼望我复仇而归,将欺辱我的人踩于脚底,独享高位。
而我,我不想这些,我只想回家,回到我现代真正的家。
我算算日子,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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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忆是在初见洛随时恢复的。
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红衣纶巾,着黑胄,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谢祈安身边。
而彼时的我,已经跟随粮草车马,跋涉了一千五百公里,不免风尘满面。
但时隔一年终于见到谢祈安的喜悦,让我难以顾及这些。
我心焦地站在梁行策身边,终于等到作为粮草官的他和正军主帅洛随完成交接。
正准备开口,却先等到了洛随的一声训斥:
「行策,你身边这位小兄弟,未免过于无礼。从刚才开始便一直目光灼灼直视殿下,简直放肆!」
洛随嗓音清亮,不怒自威。
我和梁行策皆是一愣。
下一刻,却见谢祈安眸色温柔地看向洛随,语带笑意道:
「阿随,你太过小心了。能站在行策身边这个位置的,必不可能是细作。」
我恍惚间如冷水浇头。
心想,是我这男子身装束太好了?还是一路尘土掩了面?竟让谢祈安认不出我。
然后我发现,那股恍惚,并不是情绪突至带来的,而是我确确实实的,头疼。
我勉强压下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沉默着低下了头。
毕竟谢祈安自己认出我,两厢欢喜是一回事;列阵在前,攀谈儿女私情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此梁行策也只是潦草几句应对了过去。
大概是见梁行策神色不对,以为是舟车劳顿所致,几人便匆匆回了营帐。
谢祈安告诫梁行策好好休息一番,静候晚上的佳宴。
这是行军的规矩,每一次粮草新至,必要敬酒以告神明。
而从始至终,谢祈安没有看过我一眼。
当天到了营帐,我就已经想起在现代的一切了。
这些记忆,并不是一直跟随着我的,而是彼时突如其来,汹涌而至。
太过于新鲜、炙热了。
以至于轻易地就淹没了我十六年古代的经历,让我无比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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