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那年,我们全家被绑架到缅北的诈骗园区,只因为我们是华裔,而华裔是可以随便欺负的。
父亲不愿意骗人,当场就被打死了;母亲不愿意骗人,他们就当着母亲的面侵犯十岁的姐姐。
有一次,上游发洪水,诈骗园区不得不转移,姐姐走不动路,他们就把我们丢在楼里等死。
当河水漫过二楼的时候,母亲把我绑在胸前,把姐姐绑在身后,抱着一块门板漂到了中国。
因为没有护照也没有亲属证明,我们在边境线上的难民村里生活了六年。姐姐因为心理创伤疯了。
母亲害怕姐姐自杀,只能用绳子把我和她绑在一起,害得村里的小孩都笑我们是「连体婴」。
谁敢笑我,我就跟他们打架。我虽然是女生,但打起架来特别狠,牙齿石头什么都用,跟我打过的孩子基本都怕我。
这帮孩子气不过,就凑钱请了一个混混来教训我。
那时我并不知道,这个混混,会改变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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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水生,是附近县城的孩子王。
水生很会赚钱,五毛钱的蜡烛,难民村里可以卖到一块五,所以他经常背着一书包的杂货零食跑到难民村赚钱。
水生很会打架,他父亲是警察,他学过散打和擒拿,有一次两个大人抢他的零钱,结果被他轻松撂倒。
我拿了半块砖头准备跟水生拼命,可水生扭头就扇了自己的「雇主」一人一巴掌:「你们一群大男人还要不要脸?都给我向她道歉!」
后来我就经常跟着水生,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难民村附近长着一片高大的海芋,水生经常在那睡午觉,我会蹲在旁边偷偷看他。
水生长得特别好看,本地人大都皮肤黝黑,但水生的皮肤却白净得像一块玉,连我这个女孩子都有点嫉妒他。
他发现我在看他,睁开眼:「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摇了摇头:「我没名字,我妈就喊我丫头。」
水生笑了:「少骗我!连阿猫阿狗都有名字,你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没有?」
「真没有,因为我妈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来,如果取了名字还会徒增悲伤,所以干脆就不取了。」
水生愣了愣:「那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吧,我对天发誓,只要我水生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你死。」
他指着海芋对我说:「这花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滴水观音』,你以后大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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