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过一个面首。
替他脱贱籍、沉旧冤,情动之时都舍不得勉强他半分。
可后来城门被破,他第一个检举我。
将我送至敌军营帐,要让我尝尝他做面首时的痛。
「性命与颜面,当初我选了性命,如今……公主会怎么选?」
「我很好奇。」
我惨淡一笑,慷慨赴死。
重生回来,又是初遇之时。
这回我无视富家子们落在俞衍身上的手,转头牵走了另外一人。
轮到他目眦欲裂,声音发颤:
「殿下……厌弃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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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我浑身热血翻腾。
说不出的燥热。
随意扯了扯领口,便听见身边有一小丫头哭哭啼啼:
「殿下,您被下药的时间太久了,再不找人缓解会爆体而亡的,您若死了春杏可怎么活呀……」
这声音好生耳熟?
我强迫自己睁开眼,入目是一片淫靡。
这是……南风馆?!
为首的小倌长得最好,不卑不亢,君子如玉。
通体一身贵气,脊梁好似百折也不会弯。
可我却蓦地生出层层寒意。
——俞,衍!
前任御史大夫长子,上京最出色的少年郎。
一手策论写得极好。
却因他生父的一点肝胆忠心,和我生父的小心眼子。
朝堂之上,全家被贬。
犹嫌不够,父皇更是将他充作小倌,教他登台接客,败尽俞家门楣。
今夜正是俞衍初夜被拍的日子。
此时他正直勾勾盯着我。
那一双向来孤傲的眸子里,暗含着点点……情意?
我有些不敢置信。
俞衍从不会这样看我。
上辈子正是我,一掷千金买下的俞衍。
彼时我正因推崇减税之法,被异党算计,中了合欢之药,四肢百骸仿佛有万千虫蚁撕咬。
见着这般绝艳的男儿郎更是心猿意马,愈发心痒难耐,当场将人带回了府中。
是夜,公主府的热水烧了一夜。
所有人都以为我糟蹋了他。
只有我与他知道,在他耻辱地闭上双眼那刻,我便停了手。
是我浸泡了一桶又一桶冷水,将心头的燥热一次次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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