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水一口气喝得干净,随后将那茶壶茶杯茶盘一股脑丢进生长肥沃的金钱树,然后气势汹汹闯进卧房,一把掀开窗帘,推开窗门,抓起床头的鸳鸯浴枕便扔了出去,回头再抱起锦缎被子,被子尚有余温,空气里顿时弥散起他的味道,被那味道熏着,她只觉眼睛鼻子喉咙一阵酸楚,酸得她死气撂下被子,手掩起嘴巴,当场对它踩了又踩,碾了又碾,可当火气疲累,脑海平静,脚底那红艳艳的牡丹并没有半分凋谢,游戏合欢的鸳鸯并没丝毫惊乱,依然红煞噎人。(www.16kbook.com)
衣柜里摆满了花色各样的洋装,据春桃说是汴京城最好最贵的时装店的最新款样,是翠芝千挑万选千择百搭的,是他交待下来说她喜好简洁,偏爱素雅,千万莫让衣裳抢了她的光鲜。
只挑了件长裤马靴配马甲风衣再随手揪一个马尾套顶鸭舌长帽。
看到衣镜里的人秋水含烟,梨花含雾,委屈巴巴的苦相,她毫不留情一巴掌掴了过去,眼瞅着火辣辣的痛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不由强撅起嘴角,抹掉眼睛里似是而非的东西便蹭蹭下了楼。
谨候楼下的许善岩瞧青黛换了件男装少有的飒爽英姿,急忙从沙发上起来,话犹未出,便见她点头示意,直往外走。不跟主人招呼便私自离开似乎不合规矩,许善岩忙跟上道:“小姐,要不要跟林小姐知会一声再走?”
知会?林翠芝故意放李秉承上山搅她跟林亦之的局,现在又故意放他进来怎会让天下太平?她蓦然回首,想是激愤不平,嘴角几番蠕动终压抑克制作罢,只蹙眉苦笑道:“岩叔这会子不担心许大哥的病了?”
俨然一语中的,堵得许善岩瞬间哑口无言。
下山的路并不是崎岖漫长,却仿佛因为长时间的默不做声变得艰难泥泞。
许善岩瞧她恬静凝目,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脚下的白雪黄泥,宛若凋零百合,幽怨惆怅,以为甚是忧心大少爷的病情,想打破沉寂道两句宽慰之言,可话到嗓子,又恐她天性聪慧,三言两语便识破了自己意图最后不肯随自己去许家别苑,转眼哨所在际,轿车近前,他只好隐忍,拿掉帽子,堆起憨厚笑颜,对把门的小壳子行礼告辞。
小壳子皮靴后跟也是踢得奇响,行了个标准军姿,然后殷勤打开铁栏大门。
开了车门,仍见她帽沿压得极低,几乎挡住整面红颜,进了轿车又将脸歪向里侧,许善岩生怕惊了她的烦恼郁结哀痛自掩,便绕到副驾驶位置,跟司机低道:“回家吧。”
望着那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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