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只送平波远(5)(第1页)

许是雅间待得过久,出来吸口凉气便森森地寒碜,许是眼睛适应了这片摸不着头脑的金黄遍地,跟着感觉逢路左拐便水到渠成发现了木梯。(www.16kbook.com)遇到上楼来的许善岩,青黛无话可说,两手搁进风衣口袋,淡漠一笑便一闪而过,听见后面“小姐,小姐”的急唤,亦懒得停步,直向楼外大街。

大街人声鼎沸,车轮川流。

随便拦了辆黄包车跳上去便跟车夫交待:“师傅,去火车站。”

车夫中年汉子,毛巾抹一把汗脸,回道:“小姐,火车站发现大量鞭炮,为了百姓的人生安全,已经停运盘查。”

一股寒风肆意吹来,遮耳头发随之乱舞,她拢齐头发揪了个马尾,想到方才酒楼一幕,便两臂环紧身子,瘫软在靠座,倦怠道:“那去中原镖局吧!”

车夫黑黝黝的脸露出两排黄牙,回头道:“时逢乱世,中原镖局已经弃了老本行,开始跟火车抢生意,押运旅客。小姐不是急着想出城吧?”

能不急着出城吗?

她做了一件父亲眼中最愚昧不及的事:用容洛这支矛来戳许绍棠那个盾。

那场景已不是尴尬二字可以形容的。

许绍棠托岩叔利用她的余情未了哄她过来,左手推她进容家大门,右手公众场合跟她纠结暧昧。

容洛瞧着一副正人君子,亦知她跟许绍棠有曾经,却不对他母亲言明,私下里又改不了花花大少的本性。

她不过是把那张虚善的窗纸捅破了,让容洛正视她青黛这辈子都不可能嫁与他为妻,让许绍棠知清楚她青黛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以后对他绝无半点感情,只是想不到窗纸捅破之后会是这番心境,想哭,哭不得,想笑,笑不出。

她撑起身子,落在帽沿外的一撮头发强打精神迎风展着:“听师傅那口气,好象中原镖局出了什么问题?”

车夫腿脚放慢,边走边聊:“不是镖局出了问题,是城门出了问题。这火车站不是发现鞭炮吗?听说还有一部分被人私藏起来,准备偷运出城,警局已经派人封锁城门,严禁所有车辆出城。”

“私藏鞭炮?”

车夫嘿嘿笑道:“看小姐的穿戴应该是留洋回来的,不会不晓得,前朝打仗的时候只流行说什么‘私藏兵器’‘窝藏银两’,现在可不一样了,现在都用洋玩意儿,带响的家伙,一枪过去,又快又准又狠又必死无疑。但是要制造这带火的东西,需要啥呢?以前咱们不知道,只懂得跟洋人买,后来咱们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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