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只送平波远(48)(第1页)

进门是司仪声中三叩九拜的拜天地拜高堂,夫妻交拜入洞房后他拉着红绸另一端引着她从厅堂出来由众人簇拥着到了东房,东房门口媒婆利落地拦堵了凑热闹的下人下属,她由丫环搀扶进了熟悉厢房。(www.16kbook.com)房内自是红妆精心粉饰,锦被是红色鸳鸯戏水,枕头是红色蝴蝶扑飞,纹帘是红色流苏点缀。媒婆在床帏里撒完花生撒核桃撒完瓜子撒糖果,然后叽里呱啦念着早生贵子百年好合。而他,早已按捺不住,未听完媒婆祝福之言便来揭她盖头。

“元帅,你莫急,现在还不是吉时,要在吉时掀开头帕,你跟夫人才能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他难得一次由外人牵着鼻子,乖乖放手,不死心地问:“难道非得吉时?”

媒婆呵呵笑了,她也婉顺嫣笑,慰劝道:“亦之,你先去招待客人吧!到了吉时,王婆婆自然会去喊你。”

咖他无可奈何地哀叹了声,王婆婆一听立马又训他:“元帅怎么能在新房发出这种不吉利的声音?快‘呸,呸’两声赶走晦气。”

要堂堂元帅学妇孺们低俗的言谈举止岂不是过于难为他?旁边服侍的小丫环瞧见王婆婆等候他模仿叉腰吐口水的动作早掩口笑得花枝乱颤。他怕是想去学又恐传出去遭人嗤笑,想不去学又惧会招惹晦气,难为他还是出国留洋上过军校的,被老婆子“妖言妖语”糊弄,什么主意都没了。关键时刻,还是他新婚夫人出马“呸”了两下才安人息事。

其实青黛怎会瞧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般犹豫不决,这般听话失态?

聆待房间重归安详平静,她嗓子像扎了根针,稍微喘气便撕心裂肺的痛。

房门不适当地开了,她赶忙从矛盾泥潭里挣扎出来,听到那声久候的“姐姐”便掀开了盖头,眼前的花季女子打扮得如花似玉,明艳动人,红烛灯下越发的千娇百媚。她微微拂笑,边是脱去喜服边是问道:“有没有人瞧见你?”

“我是瞧见没人后偷留进来的。”吕疏影神色紧张,解自己衣扣的手不止地寒颤。

她瞧这小丫头动作笨拙,不由伸手过去帮忙,安慰道:“莫怕,过了今晚,你就是林家的少奶奶。”

“姐姐,如果他掀开盖头发现是我,会不会对我大发脾气?秋蝉妹妹说,他发火的时候好可怕!”

“没事,他只会恨我。”这喜房刻意加了炉子烘暖,寒冬天气已如暖春明媚,她见吕疏影脱干衣裳只留一件贴身肚兜再来外穿绸缎喜裙,心底忽然像打翻了千年醋坛,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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