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是一场来不及粉饰的梦。(www.16kbook.com)
她大步过去,刁蛮任性,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容洛手间的菊花扔在地上,高跟皮鞋上去顷刻间踩得花瓣泥泞成碎,又趁容洛目瞪口呆,喘不过活气,赶紧推了人出门,然后啪地一声拴上门闩。
容洛门外才回过神来,冲她大嚷:“喂,你都收了我的菊花,还不收下我的人。”见她不应声,接着踹门:“我好歹也是英雄俊杰,也是新国四公子,也在峡山救过你,也在萃芸楼救过你,也在江城胡同救过你,你是大家闺秀,你讲不讲大家闺秀的道理?”瞧她继续温柔沉默,只得打木板上的门神:“我的心都被你伤透了,难道你非得看到它不能活,不能跳,你才开门?”
她脑袋吵得昏胀,隐隐疼痛,只好隔门沉声:“容洛,你莫来找我了,我配不上你。”
咖此话一出逗得他像蜜蜂嗅到花蜜即刻扑到木门上,威胁气愤之后,还可以兮兮可怜:“青黛,今晚梨园春演《拜月亭》,我去订包房。”
她简直被活活逼到悬崖峭壁,无计可施:“容洛,我有了,你懂我的意思吗?我有身孕了。”
像是清明时节的一霎烟雨,不寒却带了七分情薄,不凉却含着八分凄绵,淋得门外之人顿时失魂,也淋得门内偷听之人瞬间落魄。
聆林翠芝身子贴在冰冷石墙,望着眼前这一片傲雪白梅,想笑不知如何翘嘴,想哭又不知如何收眉毛。
岁暮天寒的严冬,即便暖日当空,也只能照出一片萧条之色。
宋子蘭临坐许家大院的晓湖凉亭,雅然娴手捻一粒碎米丢到水面,碎米倒还未沉下去,三四条红鲤已泛着气泡浮出湖底抢食。
难怪这闲人忙人都爱喂鱼,原来都爱看这诱饵被争,看这同类相斗。
宋陶俨然没有女儿的闲致,弯腰背手,来回踱步,踱得没耐性了,便停下来发泄两句:“子蘭,你倒是想到办法没有,爹明天就要遣人跟林亦之回话。”子蘭静眉沉目,狡黠地扔了片树叶下去,瞧鲤鱼又是张先恐后游来,忍俊不禁,噗嗤一笑。宋陶见女婿瞅见青家小姐后不是魂不附体就是神智不清,又瞧女儿竟也是这般德行,怪怨声不由大了起来:“子蘭,我听说吕家的小姐自从去了江南就独守空房,难不曾你忍心让君竹也遭那份儿罪?”
子蘭性情温柔,悠然地撒了四五粒鱼饵,抽空回身对父亲浅浅一笑:“爹,柳暗花明又一村,明天的事何须今天劳神?”何须今天?宋陶胡子翘到半边天,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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