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只送平波远(66)(第1页)

晚霞映天,城北铁路呼啸而过的专列成了四野荒凉里一抹特有的风景。(www.16kbook.com)

容洛趴在车尾铁栏,翘首遥望渐去渐远的江城,移不开半分眼眸,一如他离开青家之时,三步回首终再见不到意念里的那抹楚楚动人,右肩被来人意味深长地重重拍了三下,又递来一份江城晚报。

呈在眼前的是一则刺目评论,内容自然涉及铁道部局长容启政教子无方,放纵儿子荒淫无度。记者们挖空心思揪出他在汴京江城的韵事,文章里先是写道,素闻容公子在汴京时便是上流社交圈子的常客,频频与芳龄名媛约会,后是揭露,其实那宋家小姐也曾与容公子有过私交,可惜容公子翌日遇上了青家小姐,马上被青家小姐气质所迷,故而放弃了追求,然而青老先生不幸离奇身亡,青家小姐扬言三年不婚不嫁,容公子耐不住寂寞,便跟那颇有姿色的林家小姐一拍即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愤恨难抑,顷刻将那报纸搓成一团反复揉捏。

咖“原来我容启政的儿子就这点儿能耐。”父亲略微背手望着这一片染红的苍凉,讥讽声压过火车轰鸣。

冷风如刀割人手纹,他撑在冰铁圆栏上握紧的拳头扯着干裂的皮肤像是要撕了般溢出血来,微低下来的头颅似在隐忍又似在压抑,她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女子,本落在他怀里,就莫名其妙地换了人,他的人生,他的幸福,就像是沙盘上的渺小砂砾,被人操纵,玩弄,把持,胁迫,他眉宇拧皱,痛不**生:“爹,我要得到她。”

啪,一巴掌掴到他脸,火辣辣的刺痛伴着父亲怒极生恶的喝斥敲震他脑袋:“没用的东西,整天只知道女人。”

聆他怔然冷空,嘴角蠕动,嗓子哽咽,一如既往地斩钉截铁:“我就是要得到她。”

父亲两鬓生颤,几尽压抑方平息怒火,道:“她已经是林亦之的了。”

他不服输的气势仿佛被父亲的痛奏和诚服给逼了出来:“我就是要把她从林亦之手里抢过来。”

父亲见他倔强如驴妄图以卵击石,哑然沉默良久,正颜道:“你凭什么去抢?”

“凭我们东北千千万万的兵将,凭林亦之恃强凌弱欺负的千千万万商贾百姓大小军阀。”

父亲又问:“抢过来又凭什么去守?”

“凭我对她的情……”

话尚未完,父亲反手又是一掌,冷声凌厉:“凭你笑傲天下的气势征服她。”

火车嘶鸣犹在耳畔,西北风刺骨刺心刺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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