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甩掉贺子迟,我拿了他爸爸的钱逃似的出国留学。
可回来后接待的新患者,竟是那个被我抛弃的冒牌弟弟——贺子迟。
而后他一直借着报复的名义对我纠缠不休。
可就在我打算接受他时,意外得知他早已有未婚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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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过会这样遇到贺子迟。
一个医生一个患者,隔着口罩和冰冷的器械,彼此都看不清楚面目了。
贺子迟看上去疼得很厉害,闭着眼睛皱起眉,侧脸咬肌微微凸起。
这样的表情我并不陌生,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他都是这样的。
特别能忍痛,被打从来都不吭一声。
可偏偏从小就爱吃糖,牙不好,为此没少受罪。
这也是我选择做牙医的初衷。
他的牙根已经朽掉了,神经裸露致使剧痛,需要拔掉坏齿然后切断牙神经。
护士向他介绍了一下情况,说要先给他打麻药,然后再进行处理。
他却摇摇头:「不用,直接来吧,我赶时间。」
「可是切断牙神经……很疼的。而且麻药起效也用不了多久,不会耽误您太多……」
「无所谓,我不怕疼。」
我在旁听着,心尖忽然就抽痛了一下。
当时的我还可以拥抱他,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心疼和悲戚一股脑儿涌上来,到底是没忍住:「还是打麻药吧,既然能不疼为什么要受着呢?」
贺子迟浑身一震,眼珠剧烈的来回抖动,却也没睁开眼睛。
只是低低应了一句:「好。」
我知道他已经认出了自己,想要再开口,却连寒暄也不会。
说到底,他的一切都已经与我再无相关。
半小时后手术结束,贺子迟起身漱了漱口,一言不发地朝外走去。
我叫住他:「短时间内不要吃冷热辛辣刺激性的和偏硬的食物,口服三天消炎药。」
贺子迟停住脚步:「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这些?医生?还是——我的姐姐?」
「当然是医生了……这是医嘱。」
「呵,我向来不听医生的话。」
我咬紧下唇:「阿深,以后尽量少吃甜食,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了……」
「那个名字我已经很多年不用了,糖我也没再吃了。因为我终于明白,再甜的糖也解不了心里的苦,都是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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