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已经收买了老张头儿子的那些同学们，让他们同意了出庭做伪证。

“你让我再考虑考虑，行吗？”

愿意考虑，就是有谈判的余地。相比于老张头前几次的强硬态度，这次他既没有骂人，也没有动手，甚至还说可以考虑，这对施工方来说，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好的，大叔，您好好考虑，这卡我先放在您这儿，您考虑好了，直接给我一个准话就行。”

那个代表说着就要走，老张头让他把卡也带走，说等他考虑好了再说，可对方却说：“没事大叔，就当你先替我们保存了。即便是你没想通，后面再还给我们就是了。”

推诿不下，最后老张头只好留下了那张银行卡。

可是老张头的心思再多，怎么也不是那些精明的施工方的对手呀，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推诿不下留下的这张银行卡，会给自己埋下那么大的隐患。

施工方代表走后，老张头就把那张足足八十万的银行卡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子，左一层又一层的包裹号，又找了个皮筋扎起来，然后放进了卧室衣柜旁边的抽屉里。觉得不放心，还去五金店买了一个新的铜锁，把柜子锁上，就这样还是不放心，几乎每天都要去看一眼卡还在不在。

那时候的海城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发展起来的新兴城市，当地人哪有现在这么有钱、这么排外呢？当时的有钱人就那么一群，作为普通老百姓的老张头，哪见过八十万这样的天文数字？

施工方没有来的那段时间，老张头天天都在盘算着这八十万的事情。他左右都想不通，这不是拿儿子的命卖钱嘛？儿子现在还没出头七呢，如今天气热得很，讨不到公道，老张头不敢轻易把儿子下葬，幸好家里开了个小饭馆儿，有一个大冰柜，他只好把家里的冰柜搬空，把儿子的尸体放了进去……

这也是他万般无奈的举动，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死后还要遭受这样的罪。

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冰柜前，叹了口气：“你看看你，我说话你从来都适合我对着干，你这个臭小子，你就从来没听话过。我早就和你说了，别蛮干，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你走在我这个糟老头子前面，这就是你的孝顺？你让我咋和你妈妈交代？”

老张头已经很久没有尝过眼泪的味道了，他很少哭泣这，这一次却没能止住自己的眼泪。

那是他的儿子呀，即便是再怎么不听话，可是父子哪来的隔夜仇？他又恼火，又内疚，内疚自己没有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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