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有个烙铁滚孕肚的习俗，产婆将烧红的烙铁在孕肚上像驱烟似的绕一圈。

女婴惧火，男娃阳气足，见了烧红的烙铁必会来投胎。

我娘生产那天，撕心裂肺的嚎了一夜。

奶奶一边求菩萨，一边骂骂咧咧：「狗娘养的，这一胎一定要给我们老孙家生个带把儿的！」

忽然，天上轰隆一声响雷，一堆红色肉瘤缓缓从娘的腿间爬出……

那肉瘤如同血红的葡萄，仿佛一个个小生命正在不停的蠕动着……

产婆双手带血，吓得瘫坐在地，「妖孽！这是妖孽讨债来了！」

奶奶眼疾手快，拿着烧红的烙铁烫向母亲的下体……

1.

娘生产那日，房内嚎叫不断，产婆端着血水一盆又一盆……

我看得心急如焚，奶奶却在一边念叨着，「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佑我的大孙子平安降世！」

转头又冲着破旧的木屋骂骂咧咧，「狗娘养的，这一胎一定要生个带把儿的！咱们老孙家的香火可千万不能断了！」

娘撕心裂肺的哭喊从屋内传来，嗓音里带着疲倦和沙哑，我却只能在心里默默为娘祈祷。

奶奶沟壑般的脸上带着滔天的怒意和指责，喊话时嘴唇还止不住的翕动着。

「贱骨头！这点痛都受不了？！你要是把我大孙子吓得不敢出来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忽然天空轰隆作响。

巨大的响雷把奶奶吓了一跳，差点摔了一跤，她死死掐了一把我胳膊上的肉，「赔钱货，想摔死你奶奶吗？啊？」

屋内一道惊恐又刺耳的尖叫声传来，打断了奶奶的咒骂。

「啊——」

奶奶拧着眉，狠狠地着我的胳膊肉推搡我，我疼得小脸皱成一团，「去！还不快去看看你弟弟！」

一进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娘满头大汗，旁边的烂被单也沾染着血迹。

再往下看去，霎时间，我不禁屏住了呼吸。

屋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只见一堆红色肉瘤缓缓从娘的腿间爬出……

那肉瘤如同一串串血红的葡萄，像一个个鲜活的小生命在不停的蠕动着……

看着这骇人的一幕，我捂住口鼻，差点呕了出来。

娘呼吸微弱，「孩子，我的孩子……」

产婆双手带血，吓得瘫坐在地，浑身发颤，眼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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