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怀孕了，但生产那天，我并未听到任何婴孩的哭啼。

当晚，我们家的餐桌上就端上来了一碗肉汤。

汤面上浮着一层厚厚的油脂，香味醇厚。

一向抠门的爸爸自己不吃，却非要我和妈妈尽数吃下去。

后来没多久，妈妈又有孕了。

村里的神婆说，是个男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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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啊，招娣！看什么看！」

爸爸凶狠地瞪着我，强硬的将那碗肉汤尽数灌到我的喉管里面。

「吃！给我咽下去，不许吐！」

他薅起我的头发，让我不得不仰起头。

将嘴里泛上来的呕吐物夹杂着刚灌下去的肉汤尽数吞咽下去。

而一旁的妈妈麻木的将那碗汤咽下，甚至发出了叭唧叭唧的声音。

一碗见底，似乎还不够的模样。

「没了贱人，真是败家娘们，都是些赔钱货！」

妈妈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痴痴的笑着。

是的，我的妈妈是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

大多时候她是安顺而听话的，只会服从爸爸和爷爷的命令。

「吃完了就滚！没听到有人敲门吗！」

爸爸将肉汤灌完后，一脚踹在了我的身上。

「好…」

我嗫嚅道，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立刻跑了出去。

大门打开，发现是村里的神婆来了。

这里的人对她都十分的尊敬。

尤其是她在解决一些生育问题上，特别的拿手。

我出去割猪萝草的时候，经常能听到村里的妇人对她的讨论。

可不知怎么，我总有点害怕她那张有些骇人的脸。

听老人说是神婆年轻时，留下的烧伤疤痕。

「招娣啊，你乖，那汤好不好喝啊！」

她伸出枯稿的双手，抹去了我嘴角的油脂。

「好喝。」

我学着妈妈的模样，顺从的答道。

虽然我也不知道家里哪来的肉，能够做成这么大一碗肉汤。

神婆很满意得笑了下，不再管我径直走进了大门。

「啊，婆婆您来了，您快来看看，我已经按照您做的…」

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在屋内说了许久。

久到我的眼皮都打起了架。

爷爷从屋内出来，见我靠在门边，向我招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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