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以瞳换童的秘术，爹把妹妹的眼珠献给了河神。

三个月后，弟弟呱呱坠地。

原本是普天同庆的时刻，可屋外蚁兽家畜都发了狂般乱窜，就像邪祟缠身一样。

在看见弟弟的一瞬间，稳婆魂都要吓没了：

「红嘴鱼鳞孩，河神罪降来！是河神的诅咒啊！」

我爹见状更是双腿一软，直愣愣的跪倒下来：

「报应啊——都是报应！」

1.

我娘怀孕七个月的时候，我爹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以瞳换童」的秘术。

相传村外河里有一条蓝色的大鱼，身长一米多，鱼尾粗壮有力，常年潜伏于河底。

大鱼是河神的化身，喜食女孩的眼珠，吃掉村民献祭的女孩眼珠之后就会保佑那一户村民家生下男童，灵验无比。

那天爹回来，眼睛提溜提溜地在两个妹妹身上打转。

他还破天荒的把二妹搂在怀里：

「爸爸等下带你去找大鱼玩，可好？」

二妹不明所以，只是甜甜笑道：

「好！」

那天之后，我二妹就因为贪玩意外溺水死掉了。

就在我家院子的大井里。

2.

我二妹死之前，我爹就像有预感一样，他把我喊过去，吩咐道：

「等差不多两个小时，你去院子外的井里，给我打桶水上来，除了打水，什么也别干！」

我有些疑惑，近些年村里通了水，我爹便再也没有打过井里的，但我不敢反抗我爹，只得照做。

空气里刮过一阵冷风，把我吹的打了一个寒颤，可我太怕爹了，甚至不敢回房里拿件衣服。

院里树叶传出「沙沙」声，我好像出现了幻听，听见了我我二妹的声音：

「姐姐——姐姐——救救我，我怕——我害怕，痛啊！」

我心里发毛，害怕的要命，在四周看了一转，我二妹根本不在院子里。

我听老人说，厉鬼会变化出熟人的声音，引诱人上当。

我拼命的捂住耳朵，但那凄厉的声音还是不断钻入我的脑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静了下来，按照爹的吩咐，我用水桶打了一桶水上来。

这次的水似乎意外的沉，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把水桶拉上来。

可就在水桶缓缓出现在我视野的一瞬间，我看见了奄奄一息的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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