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
天已深冬。
霞飞楼灯火通明。最顶层的豪华隔间里,偌大紫檀木桌上,围
坐着近十名声名赫赫的官老爷。每人身边都拥着一个粉面朱唇
的小相公。为首的那一位,黝黑高大,护国大将军赵钧,身边
紧紧环绕着两个粉妆玉琢的美少年。霞飞楼的云老板,亲自为
诸位斟酒上菜,跑上跑下地伺候着。
酒席间觥筹交错。已经连饮几大坛状元红的赵钧面不改色,高
声谈笑。又是一大碗烈酒入肚,突然,他止住了笑声,低下头
,黑黑的脸上泛起了难得的朱红。一张口,一口酒水喷将出来
,猛力咳嗽。
众人一吓,全都把着酒杯不作声了。所有人看着将军,眼中全
是惊诧。
赵钧的海量是举朝闻名的,号称千杯不醉。饮酒如饮水。往往
是全桌人烂醉如泥了,却只有他一人还在那里把酒言笑,举止
言谈都是潇洒豪迈之极。
可如今,酒碗在手中不住的颤抖,趴在桌子上,更是咳得惊天
动地。就连整张桌子都在将军的余威下颤抖不止,满桌的杯儿
盏儿跳将起来叮叮当当乱响,满桌的人更是面面相觑,惊得面
无人色。
两名粉妆玉琢的小相公赶紧捶背的捶背,抚胸的抚胸。赵钧双
臂一伸,两个孩子登时飞将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板上,撞
得头破血流。
云老板震惊之下赶紧跑上,忙不迭地赔礼道歉:“两个孩子不
懂事,冲撞了将军。该打该打,待我回头把这两个不懂事的贱
骨头好生痛打一顿。”
那两个头破血流的相公赶紧跪地爬来,砰砰磕头:“小的不懂
事,惹大人生气。该打,该打。”
各举起一双雪白粉嫩的小手,对着自己同样雪白粉嫩的脸上,
噼哩啪啦直扇耳光。
赵钧终于停止咳嗽,摆摆手:“罢了。”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
,随手扔到地上,“两个孩子的伤药钱。”
云老板两眼放光,眼瞅着地上躺着的是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合
起来就是二百两!他忙不迭地拾起,拉着两个孩子,连连做礼
:“赵大人宽宏大量,不计较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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