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搞什么名堂!"范父脸瞬间沉了下来,眼角细细的皱纹里都带着嫌弃,他冰冷的视线从中年
女人的身上掠过,仿佛多看一秒都会侮辱了眼睛。“人不人鬼不鬼,成什么样子。”
名贵的鳄鱼皮鞋踩着那些燃烧的灰烬走过,保姆把身子弓了下去,只当自己是个眼耳俱不全的废
人,却没想到范父在自己面前停了一秒钟。“赶紧把那些花收拾一下,全部按照慈恩之前养的品种重新
移栽,每一株芍药的位置都不能改变。”
“是,先生。"保姆把头压得更低了,这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明面上的理由,省得夫人来找麻烦,要
是不提早把花园里的这些芍药处理好,恐怕小姐回来会不高兴的。小姐生母去世早,先生又忙于工作,
是她一手带着长大的,和自家的孩子没有多少区别。
“栽吧,你栽一株,我剪一株。"身后传来悠悠的一句话,保姆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这话里的火
药味后,为说话之人担忧,先生本来就不高兴夫人的行为举止,又加上这一句话肯定会更加不高兴的。
果不其然,范父本就不耐烦,斜晚着可怜的女人,“疯子!要发疯滚回房里疯,少在我这儿惹人
厌。”
“疯子……哈哈哈哈。"女人愣了一瞬,忽而扬天大笑,这就是她曾经真心爱过的男人,如今弃她
如敝履,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当年是我儿为你女儿挡了一劫,你以为我真的一点儿不知道吗?老天
爷不公平,怎么不收了她……话音未落,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胸口处被人瑞了一脚,突如其来的力量
掀翻了她,她猝不及防地倒在了铜盆上,发出了巨响。
女人疼得要命,咳了好一阵才总算好些了。
范父狠狠地捏住她尖尖的下颌,用力大到让女人脸快变形,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摩望着她的后脊
梁,冷意顺着手指一点点泛至全身上下。“你最好给我把嘴闭严实了,要是让我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
语,当心我让人扒了陈栩的坟,将他尸首挖出来挫骨扬灰。”
提到自己死去多年的继子,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就像是死了一条沿街乞讨的野猫野狗一样,事实
正好如此,如果当年不是他将这对母子带回别墅的话,他们和野猫野狗又有什么区别。
女人心生惧意,不由地撒手放开抓着他西服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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